凤影空来（出书版）_分节阅读_57[第2页/共4页]

金殿上，天子嘉许其功，升御史中丞。

玉言天微微点头。

“他们六其中任何一个当了天子，都不会有本日，都不会如你大哥如许裂土分权以保全弟妹，保全交谊。”玉言天面上还是有着淡淡的笑，只是眼神微带清冽，“不是说他们六个无情，而是到了这个局面时，他们会更重江山。”

风独影听着，心口发紧，却又涌上一股酸酸的感受，堵在喉间，模糊作痛。

风独影一呆，然后模糊有些了然。

笛曲吹完一遍又一遍，在房中洒满了欢乐明快，也不知吹了多久，床榻上的人俄然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展开了眼睛，略有些不适应光芒，眯了眯眼睛后再次展开，移过甚，茫然的目光瞥见床前麻衣如雪的人，一时仿佛梦中。

玉言天没有作声，心中却知她说的是真相。

久遥闭着眼不说话，固然心中仇恨难禁，却也知要怨怪到玉言天身上过分勉强，但是……他本是久罗人，终究倒是他教出的门徒灭了久罗一族，这一点不管如何也不可否定。

他微微一顿，然后无法感喟，“本日的统统，不知该说是天意如此，还是造化弄人。”

“凤凰儿，只要你带回的不是久罗遗人，本日之成果本可制止，可你偏要……”玉言天说到一半却俄然止声，看着低头把玩着酒杯的爱徒，点头轻叹一声，没再说了。

“凤凰儿，这天下最体味他的是为师，可普天之下他最亲的非妻非子，而是你不是吗？”玉言天又道，那洞察统统的眼眸就那样悄悄的望着风独影。

风独影冷静听着。

“都不肯有本日？但是久罗山上……”久遥闭上眼睛，咬牙不语，只因气愤与仇恨已在胸间翻涌。

玉言天在床前站立半晌，然后在床沿坐下，伸手自锦被里抬过床上之人的手腕，指尖搭在腕上，悄悄号脉。过得一会，他将久遥的手腕放回原处，搬过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然后他自袖中取出一支竹色发黄的笛子，靠近唇边，顿时清畅的笛音在房里响起。

当玉言天唱完，久遥已呼吸短促，颤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你会唱这个？”

闻言，久遥一震，已近麻痹的胸口涌起一丝酸酸的痛意。

风独影微微游移，道：“因为……他是大哥。”

只要他是我风独影的夫婿，那不管我的兄弟有多仇恨他，也决不会害别性命。”

待出宫回府后，听府里管家提及，才知不在的这数月，产生了那么多的事，而帝城里上高低下，就如现在大雪覆盖的夏季，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那边何从。

一壶酒饮完后，玉言天道：“为师想看看久罗的遗人。”

玉言天看着风独影，“当初为着你们兄妹的交谊，为着你们八人的天下，你乃至不吝……”他蓦地顿住，然后长长感喟，“凤凰儿，最重八人交谊的是你，可最后狠心让八人分离的也是你。”

“我姓玉。”玉言天看着久遥道。

念着，“可我们到底没能守住。人发誓承诺本是想永久稳定，可常常这些不想变的到最后都变了，倒好似这誓词承诺就是要让人用来背弃一样。”

十、德音莫违10

“你已昏倒近一个月了，若再不醒来，便救不回了。”玉言天望着久遥暖和的笑道，“以是我试着吹这曲儿歌，公然久罗族的人便是魂游鬼域亦不会忘了这支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