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卺毒酒(1)[第2页/共3页]
这场雪令禹都的百姓猝不及防,而有一件事,同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一样,一样令人始料未及。
方才,她还在心中赞叹,这合卺酒是如此的甘美清冽,比她喝过的烧刀子香醇多了,这才是深闺女子应当喝的美酒。可未曾想到,这倒是一杯毒酒。
原觉得避过了,却还是撞上了另一场赐婚。只不过,她对于未曾会面的夫君,还是有几分等候的。
自从回京后,爹爹便将她的内力封住了,为的是怕她在京里惹事。实在,她内心清楚,爹爹是怕她不肯嫁给姬凤离,抗旨逃婚而去。
才回京几日,安闲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她的鉴戒心便退化到如此境地!只是,又有哪一个新嫁娘,会想到洞房之夜的合卺酒里有毒呢?
很明显,姬凤离并没有中毒!
过了好久,室内终究有了一丝响声,是壶中倒出的醇酒滴落在盏中的声音,很清澈。
京里数得上的世家才女很多,老百姓能一口气数到十位,但是,对于花穆将军的令媛花蜜斯,人们却连她的闺名都说不上来,别说排号了。
隔着大红的盖头,花著雨并不知姬凤离在做甚么,只是,很久,他都未曾来掀她的盖头。
仲春恰是乍暖还寒的季候,前两日还是煦日微风,这日却纷繁扬扬下了一场雪,气候突然变得冷了起来。
若在昔日,一杯毒酒,不管毒性多么的烈,她也不会这么等闲被毒倒。只是,现在的她,内力全无,和浅显人无异。
莫非,在他的眼里,她是和琉璃盏一样的,就算是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消问为甚么?又或许,在他眼里,她还不如那一只琉璃盏?
“摆香案,就在这里接旨!”姬凤离淡淡说道。
“何必问呢?琉璃盏就不会问,你何故会摔了它!”淡静如水的声音,如春季的一阵北风,吹落一地残红。
她想不通!
一只苗条的手固执一盏酒递到了花著雨面前。
一场雪不管如何也禁止不了这场丧事的停止,花蜜斯在仲春月朔这日,被八抬大轿抬到了姬府。
花著雨接过酒盏,两人手腕订交,一饮而尽。
“都下去吧!”一道文雅的声声响起,语气淡若南风,让人感受出说话者的雍容自如。桃色早低垂了头,低低唤了一声“相爷吉利”,便跟着刚出去的几个侍女一起退了出去。
夜,大团的雪花又开端飘。
花著雨笑了,笑意在唇角缓缓绽放,幽冷如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
是迷药?还是毒药?
他不但有惊天赋调,更有倾世之貌,在帝都素有第一公子之称。更可贵的是,他虽权倾朝野,却甚是亲民,上位三年来,办了诸多利民之事,深得百姓恋慕。并且,传闻他俊美、和顺、文雅、专情,是禹都乃至全部南朝未嫁女子的最好情郎。
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喜帕还遮在头上,她想看看姬凤离是否也中了毒,可抬眸只能看到鸳鸯喜帕上垂着的串珠金线流苏微微颤抖,别的甚么也看不到。而此时,她就连翻开这一层薄薄的红喜帕都不能够。
花著雨心中涌起一股惊心动魄的感受,有如许锋利目光的人,他的存在,是令人没法忽视的。
在禹都,凡是有些才貌的世家女子,都是有些名誉的。比方,最负盛名的便是温太傅的令媛温婉。她有帝都第一好女之称,不但仙颜倾城,更是诗画双绝。深宫里的三公主皇甫嫣,喜好操琴,琴技高超。另有吏部侍郎的令媛安容,面貌虽不及温婉,却有一双巧手,刺绣是京里闻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