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剑 (四 上)[第2页/共5页]
“你,你会修,修这个?”老疤瘌看得目瞪口呆,顾不上心疼,结结巴巴地诘问。
赵天龙内心好生绝望,不屑地踢了马克沁机枪一脚,持续去监督小伴计们搬枪弹。张松龄却俄然想起了游击队手里那挺一样老掉牙的家伙,举着马灯走上前,细心察看马克沁重机枪的环境。随后用手往送弹口火线某个位置一抹,稀里哗啦,就将全部枪身拆成了一堆零件。
“老子打你不是因为你卖了老子,老子打你是因为你瞧不起老子!”入云龙却如同疯了般,抡起葵扇大的巴掌持续狠狠地朝老疤瘌的屁股和大腿上号召。“老子堂堂入云龙,就值四两,就值他妈的四两……”
这点儿小算盘如何瞒得入云龙,转眼间就被后者看破,用枪指着老疤瘌骂道:“快点!你个老东西,别觉得拖来了救兵,老子便会放过你!大不了老子直接给你一枪,看谁肯为了一具尸身,还跟老子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话,他将枪管、枪机和几个还能拼集着用的关头零件归做一堆,割下半截帆布包好,交给小伴计们一并装上了马车。
“不是,不是!”老疤瘌被他给清算怕了,从速大声辩白,“这是白胡子放在我这里寄卖的,已经用坏了的笨家伙。因为没有人会修,就一向脱不了手!不信你本身翻开看!”
越说,他越感觉活力。抬腿将老疤瘌踹翻在地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老疤瘌吃痛不过,抱着脑袋大声告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见钱眼开,我不该见钱眼开。你刚才都说了我能够赎罪了啊…….!”
“唉!”张松龄从方才“买”来的军器中抽出一支相对比较新的水连珠,利落改正了一下准星,顶上枪弹。转过身,对准追兵的方向敏捷扣动扳机。只听“乒、乒、乒”三声枪响,跑在最前面的两匹马前后倒了下去,玻璃罩马灯摔在地上碎裂,里边的火油淌出来,连同灯芯一道,在干枯的草原上引发了两个庞大的火团。
“是蘑菇屯孙家哥俩的人!”赵天龙转头瞪了一眼老疤瘌,撇嘴嘲笑,“你的救兵来得但是不慢啊!就是不晓得技艺够不敷利落!”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比来黄胡子那边要货要得急,我全甩给他了!不信,不信你随便叫小我出去问问,我,我真的不敢骗你啊!”老疤瘌立即如丧考妣,躺在地上来回打滚。一根五两重的南京厂条,在草原上能换一百六十块袁大头或者划一面值的满洲票。按这个标准折算,四十根金条就是六千四百块现大洋!即便遵循眼下枪支弹药在暗盘的最高代价,也足以将他手中的统统存货扫荡一空!(注 1)
多年周旋于吵嘴两道之间,他也交友了很多三山五岳的朋友。此中间隔此地比来的两位就住在二十里外的蘑菇屯,如果刚才外边的小门徒们有谁机警些偷偷跑出去求援的话,再等上了十来分钟,救兵差未几就能杀过来了。届时,即便不能从入云龙手里将本身给救出来,起码能够逼着对方换一个相对简朴点儿的“赎罪”前提,而不是象个仆从般要为他服一整年的劳役。
“呜呜,呜呜,呜呜……”老疤瘌趴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大哭。**上的痛苦一减轻,他立即就明白本身能够上了当。以入云龙的技艺,想活活打死本身底子就是三两拳以内的事情,何必如此华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