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情深责切[第1页/共2页]
可身后跟从的脚步声仿佛好不避讳她,紧跟了上来。风灵干脆停下步子回身等着,那人跟着她拐进巷道,从巷口大步朝她走来。
早就听闻太子妃呆板无趣,太子不喜,柳奭往太子妃身边送了很多帮手的女官,瞧这景象,这回柳奭送出去的恰是索良音,约莫她面貌过分超卓,怕她就此勾了太子的神魂,特地将她充作内监送进宫。可柳奭千万料算不到,千防万防,如何也防不住索良音往太子睡榻上送人,防不住她往王氏汤药内下避子药。
风灵说不上是甚么滋味,按说索良音既决意要在宫中替家人了结仇怨,此事无可厚非。可她对本身那般断交,又是为何。那冷情冷意的模样,毫不但因不使柳爽生疑的原因。
“阿延,你听甚么人说了东市的事?你理睬那些话何为么!”风灵挣了几下,身子教他固得死死的,摆脱不出。“你该晓得我情意究竟如何,怎会为了权势那等俗物抛下你去。”
“你……你,事关皇嗣,纵不伤人,也是大罪,你端的是胆小。”风灵惊得七月天里冒了一头盗汗,怨不得王氏无子。
不一会儿工夫,李世民的汤药已得,风灵倒出药汁,又细细地筛过一遍,装在了食盒内径直往两仪殿送去。
“这般说来,你火焚昭庆殿,我还很多谢你部下包涵,未下杀心了。”话至此,风灵已了然,索良昭怕是再不是畴前需她庇护帮衬的弱质女子。以往她怕柳爽怕得要命,面对柳爽的戏耍调弄一筹莫展,只知逆来顺受,现在倒是本事得能在柳氏父子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
风灵肩膀上痛麻,抬起另一边手臂伸去推他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却也教他紧紧钳住,反扣在身后。
风灵赶快将汤药交予宫婢,服侍着服用下去。尚药局奉御仓促赶来,内监们抬了一扇单扇的大屏风,将贤人的矮榻隔开。又将殿中议政之人全请离了两仪殿,各自散去。
风灵渐渐退回泥炉边,汤药尚未得,她怔怔地盯着炉火,只觉方才所见的,并非她认得的索良音,娇美如旧,怯懦早荡然无存。
风灵这碗汤药送得恰是时候,李世民在两仪殿听了一个多时候的政事,在她进殿前恰又呕了一口血出来,她出来时恰是满殿的兵荒马乱。
“大娘多虑了。”索良音用力甩开她的手,“不过是我在柳府平常所用的几味药,那药伤不了她性命,只是不教她得嗣罢了。”
出了两仪殿没两步,行至天街一处僻静地点,忽觉身后有人跟从,她仓猝顺道拐了个弯,藏在通往掖庭宫偏僻无人的巷道中。
“何必听人说道,东市里的事,全部长安都晓得。你若不贪权力,怎的高阳公主只一句话便将你哄回了內苑?”拂耽延的肝火拂在她面庞上,风灵委曲万分,可确是她违了先前承诺过他的话,本身挑选离家回宫,她无话可说。听他那意义,高阳公主约莫在他跟前也挑衅过一些话,大略是没好话了的。
“大娘这话便差了,我何时置你于死地了?”索良音悄悄笑道:“大娘细想想,未生母子非命街头那日,若无人通报字条予你,那疯马驾的车撞上的便该是你。击鞠那回,大娘的马术良音自是晓得的,那枚小小的马刺,最多教你费些劳力,那里就能坠马了,使得大娘坠马的是柳爽狠击过来的那藤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