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受封为王(1)[第1页/共5页]

他轻抚卫云兮惨白的神采，问道：“是甚么样的恶梦？朕的奶娘说恶梦说出来就不会成真。”

卫云兮看着玉和笑眯眯地看过来，心头微微一震。甚么时候淳于皇太后如此靠近了玉和了呢？自从萧世行即位为帝，后宫妃子入了后宫，她自问每日去永寿宫晨昏定省从不敢懒惰，并且大要上看淳于皇太后对玉和和本身都是一样的。但是本日看来，玉和对淳于皇太后的态度上较着密切了很多。

殷凌澜顿住脚步，带了几分厌倦萧索：“皇上，我已不是统领。皇上还是不要再这么称呼。不然会让天下人曲解我殷凌澜现在做了北汉的大官。”

卫云兮想了想道：“本宫换衣后就去。”

卫云兮正要坐下，凤座上的淳于皇太后冷酷隧道：“哀家有赐座了吗？”

“朕收了他龙影司，只是龙影司不再有随便生杀大权，只卖力谍探保护之责。”萧世行见她没有甚么反应，持续考虑说道。

“可惜？”玉和面上迷惑掠过，随即又轻抿鬓边的披发，粉饰笑问：“可惜甚么？比起莫名其妙的可惜，卫姐姐不是更应当担忧等等如何跪太庙吗？”

内殿中烛火高照，萧世行已换了一身素白常服，俊朗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倦色。许是没有了白日的纷杂，他的神情少了白日里天子的严肃，多了几分随便的慵懒。

卫云兮忍不住转头看去，殷凌澜身影在身后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再也看不见……

卫云兮到了太庙跟前，日头已升得很高，此时是炎夏七月，骄阳滚滚，秦七几次擦着额上的汗水，低声问道：“娘娘，当真要跪？”

淳于皇太后冷哼一声：“当真如此？那皇上如何会好端端去封了殷凌澜？莫非不是你在从中作梗？”

卫云兮眼中的泪缓缓滑落，她唇颤了颤，伸脱手，低低哽咽一声：“凌澜……”

卫云兮忽隧道：“那皇上既然要派他去南楚，就要给他更大的权力。”

她字字句句面上都是为卫云兮讨情，但是却清楚坐实了她的罪恶。卫云兮心中嘲笑一声，安静地磕了头：“太后娘娘圣明，臣妾遵旨。”

“另有甚么不敢说的？”卫云兮看动手中的茶花，唇边溢出淡淡嘲笑：“多刺耳的本宫都听到过。你说吧。”

前者心机太深，后者无懈可击。

萧世行见她神采煞白，唇边血迹犹在，眼中掠过深深的自责。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道：“回宫吧。”

淳于皇太后锋利的凤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道：“哀家一向觉得卫国夫人聪明懂礼，毕竟曾是南楚的皇后，统领过六宫。”她说道这里顿了顿。

她的眼神锋利而迫人，卫云兮低着头都感觉头顶庞大的压力压将下来。她缓缓点头：“不是臣妾。”

卫云兮深深伏地磕了个头，说道：“殷统领与臣妾的确是旧了解。提及来，皇上也曾与殷统领有过过命友情。这莫非就是科罪臣妾的来由么？”

萧世行微微挑眉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卫云兮看着玉和忽青忽白的神采，心中点头感喟，玉和和她一样，在北汉不过是异国他乡无根之人，她想要奉迎淳于太后如许在深宫中浸淫几十年的夺目老妇人，还是缺了很多火候。

卫云兮看着一室清净，缓缓地闭上眼，再也没有泪能够落下了。那恶梦早就成真，只是她仍然不甘不肯，没法真正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