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初(44)[第2页/共2页]
周裕话里话外的意义世人是了然于胸,有共鸣之人不在少数,虽有碍于平阳候而不敢明面上附和,但他们不再两边相劝,清楚是秉着看好戏的态度。
李谨抿唇哂笑,伸手揉乱她满头青丝,“玩够了便跟我归去吧!”
平阳候风景了半辈子,那个在他面前不是巴结拍马,仰他鼻息,就连天子李佑也要谦逊他三分,现在竟被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在金銮殿被骗着文武百官的面指着脸骂他是非不分的护犊子,这,这的确是……忍无可忍!
李谨沉默。
如此又过三日,传出周裕当着满朝文武上疏奏请废黜睿王妃的动静,平阳侯大怒,与其在朝堂上据理力图,瞋目相向。
四下寂静无声,清风吹动枝叶,阵阵清响。
见此景象,文武百官都惊住了。平阳候这是仗着是两朝元老及赫赫军功,在金銮殿被骗着天子和众臣的面就敢持剑手刃同僚,这等目无国法,放肆放肆,草菅性命之徒论罪当诛。
天子大怒,命令平阳候闭门思过半年。
仿佛是看出她的游移,李谨俊容微变,握住她的手腕,“若兰,跟我走。”
此事像风儿般传遍了圣都城。
李谨目光闪了闪,“若兰,你是个女子,我但愿你能纯真欢愉,有些事让男人去做吧!”
慕若兰发笑自嘲,“杀一人和杀一百人有辨别吗?”
风和日丽的午后,轻风送来平淡的花香,暗香怡人,丫环搬来长榻摆在背光的蔷薇花架下,石桌上的桂花茶冒着热气,慕若兰伸个懒腰,随便的躺在榻上,望着湛蓝的天,垂垂闭上眼睛。
“公子,你如何来了?”看清来人,慕若兰揉着模糊作痛的额头,好笑的看着他莹白如玉的下巴现出红印。
李谨皱眉,声音降落下来,“东陵擎不似表面那么简朴,我不能让你把本身搭出来,若兰,你承诺过我的。”
目光掠过周遭,未见半小我影,想来是暗翼将人都打发走了,说话便没有顾忌,随便起来。
谁家侧室若敢如此暗害主母,不是打杀便是发卖了。那么主母这般毒害侧室便能等闲抹过,不了了之?
当下是一口老血冲上喉咙,肝火噌的烧到眉毛,明智全失的他在满殿文臣武将的谛视下,拔出殿中带刀侍卫腰上的佩剑,不顾天子的喝止及满殿惊呼声,剑刃闪着寒光朝着周裕的胸口刺去,幸亏睿王及时脱手以腰间玉佩弹偏剑锋,但失了准头的长剑掠过间隔他们比来的大学时杜昕,划伤了他的手臂,伤口极深,顷刻间血洒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