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三七 文先生来访[第1页/共3页]
文先生笑了声,道:“老夫也算见过很多军队,特别是邓隐邓将军的虎帐,也不知去过几次,但心中常常想起……却老是将军这白衣营帐以内,才真是教民气生感慨,万分佩服。”
刚才叶独的杀机,对于凡人而言,或许还发觉不出甚么端倪,但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而言,并不算是罕见。
但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个境地,文先生更是抬出了太子殿下的架子,陈芝云也不好过于推让。
就在这时,文先生蓦地咳嗽起来。
“我军中确切有个唤作白晓的。”
陈芝云面色还是,未有窜改。
他听出了阿谁声音。
文先生收回目光,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
而陈芝云,实则骨子里也是个文人。
陈芝云目光从叶单身上扫过,看向文先生,说道:“那是陈某帐下的小都统,日前犯了些事,囚禁多日,过分饥饿,他又是与众将士干系甚好,倒是未想,有人背着陈某,给他送了一些酒菜……这是陈某忽视了,我军中端方森严,军令严明,不该此事产生,待会儿陈或人便一一问罪。”
叶独双手合拢,躬身见礼,道:“望将军成全。”
陈芝云与文先生并肩而行,俄然开口说道。
“请……”
陈芝云故作挽留一番,才将他送出营帐以外。
只是他们非常迷惑,这杀机从何而来。
当日,白晓去截杀的,就是叶独所率之人。
“军中粗陋,接待不周,也无美酒好菜,面点小吃等精美吃食,还请先生勿怪。”
即便他文先生再是甚么智谋高深之人,但白衣军当中,又何曾简朴了?
而陈芝云身后的白衣军,也都面面相觑。
不待陈芝云回话,又听文先生说道:“别的,我这位侍卫统领,倒也有个年幼时的老友,听闻也入了白衣军,唤作……”
这也未免过分度了些,想文先生亦是职位极高之人,陈芝云竟是连一壶酒水,几碟菜肴,都不肯接待么?
陈芝云深深看了叶独一眼。
两人站着对视半晌。
……
叶独略微躬身,深吸口气,略微咬牙,道:“白晓。”
文先生顿了一顿,俄然看向一旁的叶独。
而叶独等一行人,俱都有些不忿……特别是叶独,刚被白衣军之人截杀过一回,心中本就仇恨难当。
两人公开里,本就谈不上和蔼。
归正只是大要上的工夫,只要不要过分,不去撕破颜面就好。
文先生叹了声,道:“战乱期间,不免流民乱散,可叹……只是这位白晓兄弟,约莫是亲眷都不在了,与幼时老友失散太久,也逐步淡忘,但既然能够是老友相逢,那边见上一面罢。”
这让陈芝云有些皱眉。
“这酒不错!”
因为在他眼里,文先生此来,就只是说了一番废话。
军饷粮草之类,对于任何一支军队,都极其首要。
那就是让他叶独磨炼出来的精锐,显得不堪一击的年青人。
陈芝云面色稳定,只是眼神稍沉。
白衣军的步地,白衣军的安插,有很多便是掩人耳目……特别是有人来访之时,早已移换了很多物事,乃至就连军中将士,都一改昔日风俗,以利诱外人。
半晌后,才听陈芝云道:“但他乃是孤儿,已无亲朋老友。”
陈芝云心中不免有些讶异及迷惑。
“痛快!”
若只是来过几次,打量几次,便能晓得白衣军的深浅,那么这白衣军,又如何称得是让人间名师大将闻风丧胆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