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武学是人法，道学是仙法[第1页/共3页]

山魈蹲在前头，仔谛听着。

山魈挠挠头顶的白发，然后点头。

清原摇了点头，说道：“只是感觉潮湿沉闷了些。”

……

不远处，葛老先生见他盯着刀，想了想，俄然大声问道：“你是要问刀，还是刀法？”

山魈顿了顿，然后看向先生腰间的铁棒。

他摸了摸头上的汗珠，点头叹道：“做人真累啊……”

山魈略微失落，低下头。

清算安妥，正要上路时，清原忽觉异状，他站住脚步，眉宇紧紧皱起，心头似有几分不安。

清原想了想，问道：“你想要学棍法？”

“我这些年行走在外，固然不学内家武道，但却学了一些护身技艺招式。”

“只不过，武学毕竟是人法，而道学才是仙法。”

闻言，山魈大喜，咧嘴发笑，伸手摸着头顶。

那是一条小鲤鱼，落在地上，不竭腾跃，顿时沾满了灰尘。

他皱着眉头，看动手中的刀。

清原讶然道：“你要学刀法？”

葛老先生点头道：“我晓得军中刀法，但并不会。”

清原握动手中的刀，心想：“这把刀非论材质还是技术，俱是上等，上面又有血煞之气，在它成妖之前，应是够用了。”

“湿气？”

按照葛老先生的设法，现在城中已经不好再去。因为那王公子被赵徐所杀，但是事情泉源又在他们身上，再度进城，不免多肇事端。

“我现在只是一重天，未入二重天，但是不知为何，力量增大了很多，加上学过一些技艺，倒是不会减色于赵徐。待得今后有所冲破，应用神通，便可算天翻地覆。”

“此后修行了，总会获得各种法门，再者说，我如有新的贯穿，自会传你。”

清原说道：“只是这些神通，仍然不能传你。”

山魈听了，不免失落。

清原应了一声，心头还是难静。

葛老先生沉默半晌，说道：“老夫懂一些。”

清原略微有些游移，因为山魈伤过葛老先生，掳走太小瑜。

“至于你……”

葛瑜儿好生惊奇，又有难以置信，自家爷爷竟然会刀法？

只待山魈修成真气，才气不惧此刀，才气应用此刀，习练刀法，用以护身。

“嗯？”

“但道行是一回事，本领是一回事。”

清原说道：“而武人哪怕未有鞭策气血，只是门外汉，但学得技艺，都算工夫在身了。我等修道之人，只要到了二重天以上，真气完整凝成，才可出体，然后应用玄奇道法，当时便不是武人可比。”

清原笑了笑，点头道：“此物不能传你。”

……

山魈点了点头，挠了挠头，它一起跟来，模糊晓得，先生并非唠叨之人。

毕竟是要死的。

葛瑜儿瞪着大眼睛，听得非常当真。

葛老先生抬了昂首，说道：“本日的气候，较之昨日，是要沉闷一些，湿气也重了些。”

山魈颇具灵性，立时会心，躬身拜了拜，用一贯降落的声音说道：“谢葛老先生。”

清原说道：“没有护身法门，一旦遭了劫数，就是身故道消。但还是那句话，不本钱末倒置。”

“大多来讲，修道的第一个境地是练气，按说这个境地只修得一缕真气在身，摄生固寿。”

但这已经是先生数次夸大。

过了好久好久。

他朝着清原等人拜别的方向看过一眼，转了个方向，却朝着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