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零四 对与错[第1页/共2页]

周五点头道：“有个娘亲，另有个弟弟。”

十五六岁的年纪，最是多愁善感，接受了这很多的存亡，接受了这烽火的残暴，接受了人间的冰冷，也不是平常少年能够对峙下来的。

“邓隐这回，又是袭扰。”

姜柏鉴问道：“你父亲呢？”

“倘如当年天水之时，我没有去阻葛相，那么天水会被葛相称闲获得，中间两方的毁伤会少量多。再如当今剑门关前，我若没有来阻邓隐，那么梁蜀两边，胜负立分，是不是也会让伤亡减少很多？”

不管是哪一方的胜负，对于姜柏鉴来讲，都不免感慨万千。

疆场之势，瞬息万变。

“还年青……”姜柏鉴点了点头，他看了那小兵一眼，说道：“待会儿你去后边取药时，让医官给你看看，不要留下疤痕了。”

谢三应了一声。

姜柏鉴说道：“我在想，我为了蜀国，稳守剑门关，保住了蜀国不灭，朝堂得以稳定，百姓不受波荡，这本是功德，但真是如此么？”

“是。”

姜柏鉴没有答复，只是问道：“你说我这是对了，还是错了？”

听到了这个声音，姜柏鉴不由起家来，亲身往外走出去。

“大将军。”

“阿谁名为周五的小兵。”

“虚岁？”

这一次剑门关如果稳守，文先生行事完美，那么梁国动乱，他雄师收回，应能毁灭梁国。

“很多人都想回家。”周五想了想，说道：“我们伍长也十年都没回家了，另有很多人死在疆场上，像是我们帐下的祁小……他年纪比我小，从入军以来，都在想家，昨夜沐浴时还在哭，但他已经回不了家了。”

周五低声道：“几年前在东条关阵亡了。”

他对于阴符关那边，也是万分存眷，乃至感觉那边才是真正的疆场，比之于剑门关也许还更加凶恶。

“周五？你多大了？”

姜柏鉴微微闭目。

“将军……”

姜柏鉴低声道：“也许是感觉，梁国与蜀国之间，要分出胜负了，不免有些感慨罢。”

姜柏鉴揉了揉眉宇，道：“我一向以为本身能够问心无愧，但现在看来，姜或人当真不是一个善类。细算过来，这些年不知因我的原因，梁国与蜀国之间，不知死了多少人。”

姜柏鉴将与那小兵的话，一一说来。

但现在想来，邓隐这是给陈芝云作保护，吸引了本身这边的存眷，让本身没法分神，也就忽视了陈芝云行事。

姜柏鉴笑着说道：“过了这阵子，我准你归去探亲。”

两边都没有太大的折损，也仅百余人死伤。

……

“十六。”

“就说是大将军的意义。”姜柏鉴说道：“好歹年纪悄悄，总不能这就留下疤痕了。”

“是啊。”周五低声道：“部属家里另有个弟弟，大将军还是让其别人回家看看吧？”

就连谢三，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约有半盏茶的时候，才见姜柏鉴展开双眼，叹了一声。

“大将军……”周五施了一礼，谨慎翼翼道：“部属辞职？”

出去的是一员小兵，貌约十五六岁，显得非常稚嫩，只是脸上带了一道刀伤，血痂固结，还未成疤。

小兵闻言，俄然眼圈儿发红，又想起那些倒在疆场上的火伴，心中竟是非常悲切。

姜柏鉴道：“拿上来罢。”

“像是如许的年青人，数不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