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4页]
与这场大火有关的另一个谈资就是正乙祠。
李明遥在他身后,看着李明远那一派萧洒远去的背影,下巴都要掉下来。
李明远在一边听的一脸鄙夷:“父王,你正在装病;老二你正瘸着,你们俩都争甚么争?还是我去。”
父王这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本领数十年如一日。还能如何地?看看李明遥这一脸的不利相,准是没成。
“秦老板登台,这但是大场面。”李明遥说,“父王,大哥,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在正乙祠常来常往,不轻易引发思疑。”
李明远一皱眉:“但是甚么?!”
商讨完闲事,李明远叮咛汇报之人从密道拜别,而他们兄弟俩回身跟在李熹身后,出了密室。
“负伤”的二世子李明遥腿上仿佛被打断了,正装模作样地绑着一根牢固用的木棍歪在椅子上――他腿上确切有伤,只不过,除非掀起裤腿儿来看,不然谁也发明不了那是烧伤而不是被打断了腿的外伤,哦,伤的也不是绑木棍的那条腿,那棍子美满是装样儿。
即便不甘心,两人却也晓得李明远说的是对的。
他一张脸在黑夜里有一种沉寂的漂亮,那不是一日一月能积累出来的风韵。
商贾之人最信这个,听此传言,正乙祠特地请高人做了一场热热烈闹的法事驱邪,又以集秀班儿为主,兼之遍请京中名伶来串场,开一场七天七夜的堂会。
秦晚之在梨园行里出了名的难请,其人狷介,不像伶人,倒像个公侯票儿友,他若开唱,满京戏迷都闻风而动,届时台下必定来宾满座,一席难求。
只是李二世子这打趣还没开完,就被他大哥世子爷抓了个正着――世子爷刚为这事儿丢过脸,恨不得今后与此案分道扬镳,何如这不利弟弟不长眼,还要上赶着往上凑。
帖子是给李明远的,李明遥在身后探头探脑,也只瞧见了兰花一抹如剑长叶儿,再也瞧不到其他。
李明远面色一沉。
李明远在李熹身后抽了抽嘴角。
那密室之下的悬梯很窄,而那悬梯之下的空间却很大,不是密闭的空间,他们两人不轻的脚步声底子听不到反响,仿佛连声音都被远处的未知所吞噬。
官方有说法,火代表旺,但是盛极而衰,物极必反,火烧到了头,就是灰烬,于人于事都是大倒霉――正乙祠戏楼这些年风头太盛,红火过分,这才引来天雷地火,不是甚么好兆头。
听闻有堂会,“病着“的李熹和“负伤”的二世子李明遥眼睛都亮了。
莫非,秦九爷跟他大哥干系好?
原配王妃张氏是一双丹凤,传给了李明远;继妃孙氏就有双吊稍杏眼,与面前的青年如出一辙。
那帖子素笺为底,烫金为纹,水墨在边围之处轻浅勾画一枝兰花。
“不对。”李明远却突然出声。
李明遥见他大哥一贯如同耗子见了猫,顶撞都不敢。
“一车的废话说不到重点。”李明远低骂一声,一皱眉头,“那你们如何白手返来?哪出了不对。”
那密室之下早已有人等待。
浪涌晴雪,风翻晚照,说的好听,实际就是一盆火锅。
“他们晓得有人发明他们图谋不轨,以是干脆毁尸灭迹……”肃亲王李熹来回跺了两步,他声音降落,在这空旷的底下密室里显得几分沉闷,“怕陈紫云目标较着,以是干脆在那丫头的棺材里脱手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