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共4页]
“世子爷,您这话是说,我唱甚么您都爱听?”这话腔调拿捏的欲拒还迎,神采里那一点儿勾引更是将露不露的让人忍不住脱手。
他是偶然之言?还是话外有音?
李明远蓦地部下一沉,掐住了此人看似有力的臂膀,没想到,如此一握之下,却被等闲地闪了个空。
而现在,风月楼前,醉梦歌乐,谈笑之间皆是委宛呢喃,却不知秦风为何俄然提起此戏。
正乙祠戏楼门庭若市,楼下一座难求,金鸡独立都下不去脚,插针都找不到缝儿,黑压压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家世不敷高的连个凳子都没有,眼巴巴地站在那,也不知凑的是哪门子热烈。
萧禹沉默了一阵儿,才接道:“城西的东西丢的蹊跷,那火不是天雷,是有人烧起来的。”
秦风看着李明远骤变的神采,抬眸一笑,肆意却带了请君入瓮普通的诡谋。
这话问的十成十是个看热烈的内行,如果叫肃亲王或者李二世子听去,保管挖苦的他这辈子都在秦风面前抬不开端。
“如何?你这时候来,是有甚么急事?”
他是借听戏这个名头来正乙祠一探究竟的。
秦风身上不似其他伶人普通透着俗气的脂粉之气,只要悠然一股草木之香,那香气本来令民气旷神怡,现在这味道像是更加袭人,淡然有无之间,却让李明远的内心一紧。
就在萧禹纠结到底是脱手还是抄家伙的时候,内里响起一溜小跑的声音,那脚步声重的很,没个章法,明显不是练家子收回的,却又转眼到了近前,“哆哆哆”的敲了三声门,急不成待的出了声儿:“九爷?秦老板?……肃亲王府的世子爷来了,就在前边儿,说是特地来见您的。”
他径直走到李明远的包厢处,才不慌不忙的撤去了遮脸的折扇,萧洒的收了个花儿,朴拙一笑:“秦风见过世子爷,能请得动世子爷恭维,秦风实在感觉幸运。”
没听到萧禹的反唇相讥,秦风反倒不适应,抬眸看来,就瞥见萧禹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悟了。
萧禹:“……”
“那里,世子爷想听,秦某本日定然是卯上了。”秦风呵气如兰,那温热的气味缓缓形貌过李明远漂亮清楚的表面,桃花眼里大要上的春光旎旖以后,是如水清冷的清楚,“杨门女将中有一出戏,名叫‘探谷’,不知世子爷听过没有?”
李明远懒懒轻笑一声,正要回应说听过,动机却俄然如电光一转,蓦地想起了闲事。
萧禹倒是不知甚么时候等在那边的。
今上阿谁在宫里,肃亲王阿谁在王府里,现在目睹的这一个,怕是昔年式微的平阳公主府里传出来的。
现在能特地问上李明远这一句,已经很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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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是吧。”秦风低声道了一句,将手中那碗儿举起细看,桃花眼中光芒灼灼,“这东西当年是一套四个,景德镇刚烧出来,跟着岁贡直接送到了宫里,我们太后当时候还是皇后,恰逢中秋佳节,先皇直接就赏下来的。成果东西还没在手里捂热乎,那位贪玩儿,部下又没轻重,太后拿到这玩意儿还没几天,就被他失手砸了一个,只能去先皇面前告罪。先皇可贵没活力,说这或许就是缘分,没有第四个的处所……现在,倒是在这里得见了此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