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黄河之水天上来（中）[第2页/共3页]

一得空就蹭到中间来看洋神甫和‘兔儿公’吵嘴的九阿哥忙插嘴道：“这如何不成以？葶不是不埋头而是兼收并蓄、厚德载物……比如说中原最具典范代表意义的图腾——‘龙’吧，便是由分歧的图腾糅合而成的综合体，它能潜能游、能飞能走、能隐能显、能伸能缩……升则高涨于九天吞虹吐雾、行云布雨；潜则藏匿于深渊韬光养晦、得意其乐……‘龙’有‘九似’：蟒身、鹿角、鲤鳞、蛟吻、盟主、鲸须、蜃腹、虎目和鹰爪，意味着天下九州的整条约一，龙豆割隔来是九种凡兽，合起来便是兆端祸福、主江海、定山川的神瑞，故九州又有神州之称……老穆啊，不但是佛儒道，满族的萨满教、回族的伊斯兰教等等，在神州都有包涵它们的一席之地……”

我不由迷惑了，记得在当代，黄河凌汛，呈现卡冰结坝的威胁时，都会出动飞机、大炮等炸毁冰坝的呀，莫非在这个期间还没有如许做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问问：“胤禟，为甚么不出动红衣大炮或子母炮将冰坝炸毁呢？”

兔儿公？我差点喷血……男人，你们的名字叫‘八卦’！当即没好气道：“一样米养百样人，就像你们西方人常说的甚么一千小我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凭甚么长随就非得孔武有力了？是谁规定纤白了了的长随就非得是谁谁谁养的兔儿公了？无聊！”

我吓了一跳，见世人也都是一副闻所未闻、不成思议的模样，便涨红了脸嗫嚅道：“我的意义是说，这个集结而成的冰坝扼住了黄河行进的咽喉，是关键地点，炸毁它比加固堤防有效，正所谓扬汤止沸弗若釜底抽薪。”

隆科多面露难色道：“不是主子驳您面子，实在是一来动用炮营要向提督和统领申请报备，这一来一去起码两天时候……并且就算主子此番豁出去坏了端方，可这红衣大炮每门都重两千八百多斤，从炮营运抵卡冰结坝处，也起码需求一天工夫，按这水位上涨的速率，恐怕也来不及……并且红衣大炮的精度也委实令人担忧，万一没轰垮那冰坝，倒将堤坝给毁了可如何是好？……请爷三思。”

“河套地区，黄河一改由西向东的流向，走了一段由南向北的路，是以，当上游开河融冰时，下流常常还处于封冻状况，上游大量的流冰向下涌，构成较大的冰凌洪峰，而河套段的河面冰层很厚，梗阻水流和浮冰下泄，极易在曲折、狭小河段卡冰结坝、反对水流，从而举高水位，形成漫堤乃至决口的灾害。”老九神采凝重，耐着性子向穆景远解释‘凌汛’成因……

次席上河官打扮的一大腹便便的中年文官也列席劝止道：“用火炮轰毁冰坝，闻所未闻，前人也从何尝试过……凌汛本是人力不成顺从的天灾，两位爷率部属们极力便可，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仿佛瞥见老九和老四互换了一个稍瞬即逝的对劲的眼神……不知，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胤禟愣了愣，回过神来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嚷道：“甚么？再说一遍！”

老四阐扬出了‘冰脸修罗’特有的杀伤力：“隆科多，你是孝懿皇后的亲弟弟，按理说我应当尊你一声娘舅……”他顿了顿，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蹦出两个字：“娘舅！”这声音仿佛来自天国般没有半点温度和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