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信[第2页/共3页]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安和神采变了几变，情势不由人，只得低头道出来意：“陛下恕罪，小使偶然冲犯贵国。吾王命小使过来是商谈两国和谈一事，不知陛下有无此意？”

“不知贵使传的是甚么口谕，既然已经到了，还请列明，让我朝高低皆知。”不卑不亢的态度，恰到好处的言辞，在场诸人都在心中喊了一声“好”。

宁飞扬却嘲笑道：“有没有毒，一验即知。”他已经走到染青身前取过信封，把银针伸进内里，等候半晌后见没有变黑，才把信再递给她。

此诗的意境在于：心中静若止水，波澜不惊。经心梵学，全无邪念，清心寡欲，一心向佛。这是致佛的一种境地，固然丽珠娘能够尘凡未了，也不成能四大皆空，但把这首诗常常默背于心，与己心平气和很有好处。

!!

宁飞扬也探视了一眼，感觉并无异处，问道：“阿青，这信何意？”

完整展开后，目光触及那上面的字，倏然变色。一把揪住那安和使者胸口的衣衿，急问：“这信是出自谁之手？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安和的神采变得不再安闲，赶紧点头解释：“陛下曲解了，小使前来只为代替吾王咨询陛下的定见，然后把答复带归去，至于正式和谈一事，必将是我北定大王与陛下亲身详谈了，小使岂敢瞻越。”如此答复，还算有理。

统统人一怔，目光纷繁看向下首位置的易青，在军中他们都唤他易先生，倒从未以将军而称呼。一向冷眼旁观的染青心中微动，敌国使臣俄然问起她，如有花样当然无事，若无花样的话，恐怕会引发群将猜忌吧。莫非这是北军使的一招反间计？

除非......除非她的实在身份透露了？

寂静就此在氛围中传开，显得压抑呆滞。染青只略一游移，就目不斜视地从安和手上拿过函件，从表面看长长方方，如浅显信封一样，上面却写了：易青亲启。笔迹陌生，她从未见过，余光中可感遭到世人的视野都落在了她手中的信封上，仿佛那是甚么毒物普通，令她感受手中信变得沉重，并且炙热。

深吸几口气，安定因为几近心律停止跳动而落空的呼吸，厉眼扫向那安和，“北王是否就在幽州城外？他另有甚么口信你没传的，全说出来吧。”

宁飞扬想也没想就出声反对：“不成能，北王究竟是何用心，兵临幽州城外，先派你来叨教和谈，又遣你送信，乃至还想要我军易先生前去会晤，如此可见，本将军实在看不到贵国的诚意安在。”说到最后，怒容已现。

心虽犹疑，但也不容她多虑，走出列淡声道：“易青在此。”

这意味着甚么？脑筋里轰但是炸，娘和香儿她们，另有长安都被北定大王给抓去了吗？大哥呢？如果他在，定然不会让母亲和她们出事，这是否意味着......大哥也出事了？

染青震得连连后退，握着信封的手指已经泛白，若不是带着面具易容过，恐怕她此时神采是惨无人色。只因那张纸展开后，一眼就看了然信的内容，不长，只要短短四行字：

染青委实感觉汗颜，刚才她但是一点都没去想此诽谤害，若真是信纸有毒的话，恐怕她已经是中毒了。还是......他考虑的殷勤，仓促想上首投去一瞥后，就从信封里抽出了信，从薄弱程度看，应当只一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