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试牛刀[第1页/共2页]

叶藏几豆春浓

甄玉心想我顶多在这儿呆五天，成败与否，也只看这五天了。

女子上身是浅水蓝绣金线的薄衫，下着一条色彩极柔滑的洒淡红花青色长裙，细细的天鹅颈，文雅而白净的小脸上，蒙了一张乳色的面纱。

天气愈晚，天香馆也愈发热烈起来。

黄二妈有些不爽：“哼，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赚这一百两银子！”

因着心上人的原因，当初甄玉投入了百倍的心血，她天赋本来就好，再加上肯尽力，成绩卓然，被两位教员轮番夸奖。

她不由啧啧心疼，趁着四下没人，一边帮甄玉清算衣裙，一边低声道：“你何必来干这个？我们女人，最怕落到这一行里，刚才你签卖身契的时候，我就想拦着你……一个劲给你使眼色，你也不肯昂首看我。”

黄二姐心想也是这个理，她无法道：“这丫头能识文断字，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没想到，竟然懂这么多……这都是她那拐子爹妈教她的？她拐子爹这么短长，干脆去考状元得了！还费这劲当甚么拐子呀！”

这下子，群情声更大了。

“她还要雁回云锦？”黄二姐哭笑不得，“她晓得这雁回云锦很多少银子吗？！这不狮子大开口嘛！这丫头，目光倒是刁钻，专挑最好的料子要！”

统统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了中庭。

玉奴最晚嫁东风……

双秀笑道：“这是用来养颜的，甄女人说，若不养好这张脸，她是没法出台的，另有这些衣裳裙子和金饰，都得按她的要求来。”

“别做梦了！我刚才听黄二姐说了，这女人是个素倌儿，要等来岁才气破身呢。”

楼上楼下都是娇笑声，以及娇滴滴的迎来送往声，混着粗嗓门的拼酒声，另有楼里小厮们脚步不断，穿花蝶般送酒送菜送点心的声音……

枝袅一痕雪在

到这时，黄二姐才笑盈盈走出来：“各位，这是我们天香馆新来的甄玉女人，因为远途劳累，还没歇息过来，以是临时用薄纱遮面，还请各位包涵。”

一曲西江月唱完，场内涵沉寂半晌以后，发作出震耳欲聋的喝采声，乃至有那些纨绔后辈，纷繁将玉佩、香囊、薰球之类的小物件，如雨般抛向了甄玉。

有人说：“甚么休整，不过是看行市要价罢了！这架式，是要炒高价了。”

只是客人们都非常猎奇，这操琴的女子竟是不肯以真脸孔示人……青楼这类处所，竟然有如此矜持的女子！

“嗨，都进了这一行了，装甚么装。银子给足，还怕她不承诺？”

“可不是？就冲她这嗓子，就冲她这身材打扮，必定是个美人啊！想要一睹美人芳泽，就看谁出的银子多了！”

“嘿嘿，如果能睡一睡，怕是更好……”

雁回云锦是专门供奉宫里娘娘的，只要残品尾货能流到市道上来，并且代价贵到让人肉疼。

甄玉心底一软。

操琴，是青楼妓馆从业职员的“基操”，但绝大多数只学了个外相，乃至只会“弹个响儿”，间隔大师级，有着十万八千里。

高台上，端坐在一尾瑶琴前的是个蓝衣女子。

但是甄玉这一手琴，哪怕再不懂琴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似仙乐入耳，其琴艺较着臻于化境。

“就歇息两天。”黄二姐伸脱手指，“两天后，她必然摘上面纱，笑陪诸位！”

伴随琴声，一个脆亮如金、清悦似水的歌喉，娓娓唱道：

因而她只笑笑，又道：“等会儿我要写个票据，双秀，你就照这票据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