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燕王萧长昭[第1页/共2页]
到了谢远樵的书房门口,小厮先出来通传,凤卿站在门口等,心下百无聊赖的想着父亲找她有甚么事,或又想着书房内里接待的是甚么高朋。
异化在谢远樵的声音之间,又有别的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声音开朗清透,仿若涓涓小溪撞击在玉石上收回的声音,又仿如果轻风婆娑在翠叶上收回的沙沙声,清雅中带着崇高,崇高中又让人感觉气势凛然,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人感觉不容置疑。
谢远樵道:“你母亲也真是,这类事打发下人过来问一声就行了,如何还教唆你亲身过来。”
萧长昭听完她的话,乃至没有低头去确认一下本身的衣袖上是否绣了这等斑纹,只是眸光闪动,看着凤卿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最后指了指凤卿对谢远樵道:“谢卿,你这个闺女果然如你所说的那般聪明,不但聪明,还心细如发。”
出来通报的小厮在内里跟谢远樵说了句甚么,然后内里的说话声便间断了下来,谢远樵叮咛了句话,小厮便出来将凤卿领了出来。
谢远樵只是一副厚朴模样的陪着呵呵笑着,却并未几说甚么。
凤卿道是,然后从地上起来,低首垂眉站在一旁。
凤卿进门,第一眼瞥见的却不是谢远樵,而是在上首椅子上坐着的一个年青男人。
凤卿重新抬眸打量了男人一眼,而男人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件能让他感觉非常风趣的事。
萧长昭挑了挑眉,“哦”了一声,道:“你仅凭你父对本王态度恭敬和本王恰好身在福建,就认定了本王的身份?你就不怕猜错了。”
凤卿摇了点头,道:“这些只是让臣女猜出您能够是燕王殿下,但真正让臣女肯定殿下的身份的,倒是殿下中衣上的斑纹。”说动手还指了指他的袖子,道:“您中衣的袖子上绣了四爪团龙纹,浅金色的丝线固然不较着,但可巧臣女瞥见了。”
谢远樵浑厚的说话声和笑声时不时的从书房内里传来,只是这浑厚的声音当中又比常日里更多了几分恭敬谨慎。
凤卿听着这声音忍不住在脑海里勾画出一个明朗秀致的男人的身影,心想这般嗓音就该出自一个姣美女人。
那男人年约二十,穿一身佛头青宝相斑纹的缂丝直裰,宽广的袖子暴露内里半截素白的中衣,中衣的袖子处绣了淡色的斑纹。长得星眉剑目、气质清贵俊雅,嘴角含笑却让人感觉目光通俗,仿如果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萧长昭道:“你既也说了能够是侯门贵爵并非必然是天潢贵胄,又如何认定本王必然是燕王?”
谢远樵对她点了点头,微蹙了点眉,便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你来找为父是有甚么急事?”
凤卿抬眸只悄悄望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微对他屈了下膝,然后便移开目光对站在别的一侧的谢远樵屈了屈膝,唤了一声:“父亲。”
男人开口问道:“你安晓得本王的身份?”这便是承认了他是燕王萧长昭。
凤卿听着愣了一下,心想不是你叫人找我来的吗?再昂首看谢远樵的神采,不慌不忙,非常普通,既没有给她使眼色表示,也没有任何因扯谎的不安闲,仿佛真是她主动来找他的一样。
四爪龙纹,可不是随便甚么人都敢随便绣在身上的。
凤卿被他看得微有些不安闲,但却收敛起内心的不满,端端庄庄的跪在地上,双手收拢举过甚顶,垂首蒲伏下去,对他行了个国礼,道:“臣女拜见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