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 任人摆布[第1页/共2页]

话尚未出口，院子里传来母鸡咯咯的惊叫声，段氏扔动手里的水瓢，几步冲到门外，清脆的呵叱声，立即响起：“干甚么呢！从速把这母鸡给我放下，我还希冀着用鸡蛋换些油盐过日子呢！还真想杀鸡吃，也不想想本身有那繁华命嘛。”

见月华公主不肯放手，便威胁说：“不要蹬鼻子上脸啊，谨慎我家相公像杀鸡似的杀了你！”

段六指有些嫌弃地瞪了段氏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脑筋是不是灌了浆糊了，宫里贴出来的榜文能信嘛！还等着领赏，钱没拿上脑袋先掉了！”

段氏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忧色，一把将月华公主按到灶前的木凳上，叮咛道：“好生看着火，把水烧开了。”

“有了钱，到哪儿都一样，就是不能留在这！”段六指悠悠说道。

接着一溜小跑地将沐浴的木盆从院子里搬出去，行动轻巧地往盆里舀水，见月华公主还呆愣愣地坐在灶前，端倪间不由暴露一丝愤怒，举动手里的水瓢就朝月华公主的头上砸。

眼看水瓢就要落到月华公主的头上了，又忽一下停了下来，笑嘻嘻地打量了一眼正拧着眉头的月华公主，轻声问道：“你不会烧火？没做过这活吗？啧啧，真是娇贵的命啊，真不晓得，你们这些人，一每天是如何过日子的。”

月华公主看着怀里的这团破布，浓厚的霉味也掩不住那股洗不掉的汗气，她冷静地低下头，一咬牙，抖开衣服，却不晓得如何穿起来。

本来，这段氏伉俪是靠做澡豆为生的，院子里那浓得发辣的香气，就是做澡豆时披收回的气味。

只不过，她真的不懂腐鼠的事理罢了。

接着，兴趣极好地拿过一块黑乎乎的圆形物，带着几分夸耀：“姑奶奶今儿个欢畅，就用这澡豆给你洗洗头发好了。女人呐，凡是长的不那么丢脸，只要把头发洗清爽了，勾个把男人，那就都不是个事儿！”

这时，她俄然感受段氏正在摘下她脖子上挂着的金锁，便昂首看了一眼，见段氏正把金锁塞到嘴里，用力咬。

说实话，段氏仗着有几分姿色，平时还真有点儿瞧不上这段六指儿，何如这六指儿人丑脑筋却矫捷，总能变着法儿的赚些钱返来。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在四周氤氲开来。

段氏跟着他，衣食不愁，还能落几个闲钱打扮打扮，是以，也还算一向本份地过着。

“啊！”段氏溜了月华公主一眼，恍然大悟。

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满屋子的器具，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妇人之见！”

月华公主此时的表情是非常悲惨的，她盯着木盆内壁上那层泛黑的油腻腻的污物，冒死压抑着不竭翻滚的胃，认命地闭上眼睛。

段六指儿在院子里褪鸡的工夫，段氏将月华公主的头按到了木盆里，细心地搓洗起来，边洗边感慨：“啧啧，这皮肉细嫩的，稍一用力就会戳破似的。”

“从速做饭，我饿得前腔贴后背了。”

这时候，一件衣服俄然甩过来，段氏的声音传来：“快穿上吧，那么大小我如何不知耻辱，还想着勾引谁是如何着！”

母鸡方才那病笃的模样闪现在面前，月华公主面无神采，任由段氏剥下她的衣服，撩了些水在她身上。

段六指儿不屑地回了句，利落地拿过一个厚重的陶瓷盆，踩住鸡翅膀，捏住鸡头抻直鸡脖子，一刀下去后，将鸡拎起，鸡血直直地落在陶瓷盆里，屋子里响起一阵刷刷的落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