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牧笛[第2页/共2页]

“哎，你谨慎点。”

曲调初起时空灵、饱满、超脱，音质浑圆、拙朴，未几音，调子清脆节拍轻巧，如水敞亮灵动，似玉般通透清澈。而后时轻时重，时快时慢，仿佛一群少女在围着火堆跳舞，一群少年在玩水打闹，直叫人倦累尽消，心旷神怡。

送到赵宅门口，李木将赵月抱了下来，赵月将笛子递给他，他嗫嗫道：“这个，送给你！”

赵月闻言心中一暖，赶紧追上几步，笑道：“木哥哥，要不我做你家mm呗。”

赵月这一曲典范《牧笛》是小时候练曲经常吹的，曲调清爽明快，第一段表示放牧玩耍时的欢愉表情，第二段美好、动听，包含着对对大天然的酷爱，稍快的第三段是第一段的重现和持续，表达了对晚归回家的欢乐。

宿世富甲一方，却压力山大；今时穷极平生，竟得如此宁静表情。失之往矣，得之幸也。

远处炊烟已起，近处田垄上已有牧童骑牛吹笛，筹办回家了。

笛声一出，李木蓦地愣住了脚步，不敢置信地转头瞪着赵月，就连嘻嘻哈哈的赵高都惊呆了。

“只剩这一小块了，人多也没用。”李木和颜悦色边赶牛边说道：“嘿，你走远点，免得弄脏了。”

“呃，这个……说来话长！”总不至于奉告他，她比他活过的年初还要久吧。赵月撇开话题不谈，陪着他赶着牛一步步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笑。李木固然看起来呆头呆脑，但谈天庄稼莳植以及收成方面，却头头是道。到底他年长些，聊起来固然有智商朝沟，却少了些春秋代沟，不像跟赵高说话胡言乱语不着边沿。

“过来！”李木向来没有如此轻巧过，待赵月走近，一把抱起了她，吓得赵月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藐小的手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轻巧小女孩体重，却较着地让人感遭到她的脆弱。

“没甚么！”赵月懒懒地笑道：“想吹笛子了。”

赵高不悦地将赵月搂紧了些，“天冷，早点归去。”

赵高瞪了他一眼，退后几步，猛地跑几步跳起，抓住牛角翻身一踩牛头跃上了牛背，牛被惊得直跳，李木及时扯住缰绳，赵高及时抱住差点摔下的赵月。

“呵呵，这小子。”李草本来还拘束，这会忍不住敞怀开朗大笑，“之前总听村里孩子们说赵家寄养的小子藏了个小公主，每天为她辛苦为她忙，本日可真是见到你了，不过你明显比他小，如何成了姐姐了？”

此情此景，赵月的心俄然安好了下来，面前的统统仿佛有一种超然脱俗的诗意。

赵高一听乐了，“姐，你还是别吹了，这玩意儿费事得很！”

赵月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妙手称不上，不过笛子汗青悠长，且能源远流长，恰是因为它简朴易学，且轻易取材。”

人呆了，牛愣住了，笛声如夜幕秋霜般漫延开来。

李木虽不能全然感受，却也听得如痴如醉。不到半盏茶的时候，已叫他恍然过了几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