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景王之死（三）[第2页/共3页]

这般算来，当初风景无穷的九嫔，所余下的也不过是三人，卢靖妃是一个、沈贵妃是一个、早已得宠的韦惠嫔也算是一个。

徐阶听到这个“白居易”三字，面色微冷，负手于后，淡淡的再加了一句：“裕王妃亲来，一是表白态度，二是让我们表白态度。这三，就是把白居易当日送给顾况的诗再和我们说一次。”

据宋人尤袤《全唐诗话》记录：白居易十六岁时从江南到长安，带了诗文谒见当时的大名士顾况。顾况看了名字，开打趣说：“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只是，待他翻看诗文，不由得便为之赞叹“有才如此，居亦何难！”。

徐阶摆摆手，指了一下桌上放着的拜帖：“太岳，那才是正题呢。”

李时珍愣了愣，赶紧从医箱里取出装着药丸的玉瓶儿，谨慎应道：“臣瞧娘娘无甚病痛，只是好久未进炊事，便想着拿瓶开胃的药丸子畴昔。”

卢靖妃闻言倒是破涕为笑，竟是带了几分少女的娇憨，在天子耳边细声道：“陛下这回但是看错了，这头发，是染的呢.......”她抿了抿唇，似几分不美意义，悄悄道，“早些年就有白发了，只是我嫌欠都雅，就叫染了。”

郑氏，嘉靖十五年便过世了，才刚过二十不久，谥曰怀荣贤妃。

既是扯到了“上天”，天然要说羽士甚么的。

卢靖妃似是非常打动，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下来，泪珠子接二连三的掉下来，她赶紧谢恩：“陛下厚恩，妾和四郎都感念于心，此生难报一二。”

卢靖妃能得宠，昔日虽是骄横放肆却也是个能人。她闻言眼眶一红，便落下眼泪，柔声道：“常言‘皇上万岁’，陛下天然是万岁不老的。我倒是没有这般福分的，想来是不能陪陛下到老了。现在这把年龄了，都是白叟了，想必也没几个日子了，何必还要为着小病去滋扰陛下清修？”

徐阶细思沉吟半晌，最后还是摇点头，看着李清漪的目光好似带了点前辈对后背的驯良与期许，轻声道：“娘娘，这还不敷。时候不到，莫急、莫急......”

张居正从桌上捡起那张裕王妃送来的拜帖，上面写着超脱清雅的八个字：有才如此，居亦何难。张居正自小便是神童，熟读典范，见着这八字，似是想起了甚么，神采微微一变，立时道：“白居易！”

卢靖妃昔日里张扬美艳，现在穿了一身半旧的石青色衣衫，面色惨白，哭得梨花带雨，天子瞧着都觉难受：“这是那里的话？头发都还乌油油的，一根白发也没有，说甚么老不老的。”

阎氏，嘉靖十二年生“哀冲太子”，先为丽妃再为贵妃，嘉靖十九年过世。

要打动徐阶如许的人，光是摆出筹马、随口承诺，都是不可的，因为那都是虚的，他不会信。必然要有更是要有充足的、明白的好处才行。李清漪因而顺着徐阶的意义喝了几口茶，然后才道：“严家靠的便是圣心，现在景王出事，陛下那头怕是也要暗活力恼。再来，严家利用放肆，祸国殃民，怕是连上天都深恨这般奸臣......”

不过几日工夫，就在景王就藩的动静传得沸沸扬扬之时，宫中的卢靖妃也跟着病倒了，传闻是“忧思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