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婚姻[第3页/共4页]
李清闻被王氏不软不硬的顶了一次却也不活力,还是满眼巴望的看着阿谁昏昏欲睡的孩子,像是怕吓到孩子似的小声道:“娘,你能让我抱抱荣哥儿?”
“不必了,倒不是甚么大病,养一养就好了。”李清漪轻声应了一句,略一顿便又接了一句,“本日我去瞧姐姐,她俄然提及要‘和离’。”
李清漪一颗心都被他看得软软的,忽得生出一个设法:生个孩子仿佛也不错......这个设法不过是一闪而过,她很快便走到床边把孩子递给李清闻:“姐姐你瞧,荣哥儿也晓得要见娘,眼睛都展开了。”
王氏手脚都有些生硬,非常难堪,只能慢吞吞的把孩子递给李清漪。
早晨的时候,裕王果然早早回府和李清漪一起用晚膳。
裕王见她面色淡淡似有深意,不由接口问了一句:“那这和离的话岂不是白说了?多没面子啊?”
有恋人,情至深处,不免山盟海誓;可如果热血冷下来、豪情再深一些,信誉反倒不敢等闲许出口――爱是禁止与忍耐,因为爱,以是更加慎重,更加谨慎。裕王是真的把李清漪放在心尖上去爱的,因为这爱,他仿佛自缚手脚普通,好多事都束手束脚,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他不由得伸手把人抱住,像是抱住一缕风、一阵烟,内心仍旧是空空的。他低了头,伏在李清漪的耳边轻声道:“清漪,我......”他顿了顿,想说“我必然不叫你受委曲,必然不叫你像李清闻一样勉强责备”。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茫茫然,不敢说出口来,只能渐渐的咬了咬唇――似他如许的身份,难堪之处更多过了谢俊成。王氏这个做婆母的不讲理,莫非天子这个做公公的就讲理?更何况,这天下能压着王氏的人很多,能够压住天子的却没有一个。
王氏顶着李清漪的目光,很有些难堪,自发得埋没的瞪了眼李清闻以作警告,这才淡淡道:“王妃娘娘可贵来一次,我老是要抱荣哥儿来叫她瞧一瞧的。”
床上的帐子从金钩上被放下,用金线、银线绣着花鸟的纱帐层层叠叠的落下来,遮住了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只要昏黄并且恍惚的一个背影。
这话不轻不淡,李清漪看来的眼神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眼,可裕王却觉一缕久久未熄的情火从心头起,烧得他满心炽热,心脏砰砰而跳,再不能忍。他没法说出这些感触,只能紧紧搂住李清漪,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含含混糊的声音自唇间而出。
李清漪垂下眼,她颀长稠密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庞大神采,可贵的说了几句至心话:“爱情,两小我便是了;但是婚姻倒是很多人的事情,勉强责备不过是最简朴的......”
裕王见她乌发光可鉴人、形状静妍一如月下芙蓉,只感觉本身心尖也似开了朵花,软的不可。贰心念一动,便轻手重脚的上前抽出那条干布巾,替她擦起来。
此句出自柳永《凤栖梧》,柳永笔下多有艳词,李清漪念的这一句已是带了多少含蓄艳色,后半句“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便是她之大胆都不好说出口。
裕王听得恍然,随即又微有唏嘘:“常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不到这婚姻一事,倒显得有些勉强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