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茯苓糕[第2页/共3页]
裕王大喜,赶紧抹了抹脸,躬身礼道:“儿臣代宁安谢父皇恩情。”
宁安公主虽是人在偏殿却早已得了动静,她单独等在门口,见了裕王不由得便扑上来施礼,面上笑靥明艳,如同明珠般熠熠生辉:“三哥......”既喜且羞,垂下眼揉着衣角,抬高了声音伸谢,“多谢三哥操心,我,我都记在心上呢。”
裕王出了门,表情更加得好,只不过还是惦记取宁安公主一事,勉强沉下心往宫里去――他这头才得了天子的旨意,要趁机进宫和宁安说一声才好。
裕王赶紧躬身:“娘娘言重了,这是做哥哥的该做的。”
看着裕王哭得短长,想起杜康妃是年初走的,这儿子又是本身仅剩下的两个儿子之一,天子到底起了点慈心,对着摆布呵叱道:“都干站着做甚么?!没见着裕王哭得短长吗?还不从速去把人扶起来?!”
天子点头应下,见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又感觉有些兴味索然,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也退下,莫要在这碍眼。朕也到时候打坐修炼了。”
别看天子对后宫、后代都是一贯的冷酷,但他对着父母、姐妹却又格外的有豪情。当年为着认亲爹和亲妈,大礼节闹得天翻地覆,直到现在都犹不足声。永淳公主乃是天子的同母幼妹,天子内心自是疼得很。当初选驸马的时候,礼部先是挑了个陈钊,成果厥后又有传言说是陈钊家世有题目,天子这般爱面子的最后为着mm的幸运也忏悔重新再选。当然,最后选出来的驸马谢诏也很不得天子欢心,不过谢诏是慈孝献皇后亲身选出来的,天子顾着亲娘不好忏悔,但也深觉愧对mm。
天子握着拂尘的手紧了紧,如有所思:“你这个做哥哥的倒是故意。”似是想起了甚么,俄然又感喟,“现在想来,当年永淳的事,确切是朕这个做哥哥的不谨慎。”
沈贵妃膝下只养了宁安公主一个,虽是养女却赛过亲生。她内心本就正忧心此事,揣摩着如何去和天子说,听到裕王的话,免不了暴露笑容来:“还是三郎你这个做哥哥的经心。”她水眸波光一闪,神态和顺可亲,“是宁安的福分呢。”
天子听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这做哥哥的,想得倒也多。”
黄锦把人送到门口,悄悄和他说话:“殿下再等几日,怕是要追封荣淑康妃呢。”天子不喜康妃,不但不准裕王服丧还决计降落杜康妃的丧仪,乃至只加了“荣淑”二字谥号。比起前头那几个皇贵妃,杜康妃的报酬也太差了一点,低得几近称得上是热诚了――要晓得,杜康妃但是给天子生了个儿子。
入了宫,他自是依礼先去见沈贵妃,禀明此事。
沈贵妃笑着和他说了几句,这才道:“宁安在偏殿呢,你替我把这碟子茯苓糕端去给她,兄妹两个也恰好说说话。”
裕王晓得这桩旧事却也不好点头应是――当爹的能够说本身不是,当儿子的怎好拥戴?他勉强劝道:“父皇这是那里的话?儿臣传闻,姑姑和谢驸马现在干系极好,伉俪情深,外头都说这是天赐的好姻缘呢,还是父皇好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