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心思[第1页/共3页]
整整齐齐的码着各色东西,不独占圆规,另有小刨子、小锤子、刻刀等,不由喜出望外。一叠声问宝珠:“箱子我能搬走么?”
管平波笑的奥秘兮兮的:“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珊瑚一番护主的话,被管平波噎的洁净利落,内心也唯有赞叹她到底识文断字,与旁人分歧,只好把话题岔开了。管平波本就不大爱计算这些,见珊瑚不提,她就丢去脑背面了,由着三个丫头说上了话,她本身拿着本《荀子》翻着耍。此书乃是她父亲的遗物,家穷书便少,有限的几本皆是她父亲誊写,几番折腾也就剩这半册了,出嫁的时候抱在怀里带了来。当然另有一套《女四书》,是她本身当练字抄的,然那内容太无聊,抄完就忘,现在也不晓得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早无踪迹。抚过册页,又摸了摸肖金桃给的荷包,心道:是要进城一趟,买些书返来消遣也是好的。不然成日闷着,太华侈生命。
时人对读书人多有敬意,盖因相较之下,读书人见地比平凡人多。特别在乡间,平常老百姓连个皇历都须得请读书人看。管平波能安然长大,其父认得些字实在功不成没。不然一个鳏夫带着个独生女儿,早被人生吞活剥了。嫁到窦家来,提及她父亲,高低都没有不高看一眼的。
管平波想了想道:“抄佛经呢?”
雪雁道:“叔叔看。”又劝道,“我瞧婶婶是个不爱女红的,只好歹学两个花腔,逢年过节的恰好贡献奶奶。婶婶休看胡婶婶霸道,她的针线但是一等一的好。”
雪雁笑嗔道:“月钱月朔才发,你可没赶上这个月的,请外头的工匠,你有钱么?”
丫头不比仆人家,皆是要做活的。珊瑚自不必说,练竹躺到了,二房的琐事便由她领受,实乃二房的第一个大忙人。贝壳则少不得帮把手,还得服侍练竹、清算屋子。雪雁也不是吃闲饭的,西厢里的洒扫定不能叫管平波脱手,再则管平波并她本身的小衣帕子,也不能全指着外头。珊瑚和贝壳本就是躲出来的,说了一会子,便告别要走。
肖金桃道:“圆规有,量角器我没听过,你阿爷的外书房里有好些文具,我喊小我带你去挑。”又问,“你找这个做甚么?”
出了一回神,摸摸肚子,叹了口气,叮咛珊瑚道:“我屋里另有些玩具家伙,你清算出来,与管mm送去。她小小年纪没了父母,怪不幸的,只好我们多疼她些吧。”
练奶奶皱眉,正要说话,就听练竹道:“你操心这个何为?她一个做妾的,晚间老倌去她屋里,她好好服侍就罢了。不要她自找了自玩,还要她何为?替我当家不成?”
肖金桃笑骂道:“你一准没干功德,别拆了屋子,叫人告到我跟前,我但是要使家法的。”
管平波道:“一时说不清楚,我做好了给妈妈瞧,你一准夸我无能。”
管平波道:“家里屋子那样健壮,我还拆不了,放心。”
珊瑚回声而去。
练竹调剂了个姿式道:“妈妈别老记取我们家昔日的端方。那会子家里当官,做妾的得同丫头普通在妻跟前服侍着。现都式微了多少年了,还提昔日做甚么?再说,练家便是另有人仕进,与窦家有甚么相干?”
不一时返来,就见管平波趴在桌上,拿着把菜刀削木头,还抱怨菜刀不趁手。雪雁叹道:“好婶婶,你又要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