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看遍此世间[第2页/共3页]

“我早就说过，行个便利，官官相护，哪来前面的事情呢？”李霸天在一旁低语道，“这下好咯，被我叔叔办了吧？”

“这门心法叫做无相功，我们一向在等，等一个配得上这个功法的人。”赤鸟开口道，“但是这个功法对心性要求太高，仁义礼智信缺一不成。”

“赤鸟所言极是。”白玉的声韵再次响起，暖和而通俗，“真正的强者，不但技艺高强，更需具有深厚的学问与聪明，方能在乱世中明辨是非，引领世人走向战役与繁华。”

“悲天悯人，怜悯之心彰显，此乃仁之滥觞。”白玉语气温润，缓缓言道，“中间心系百姓，甘心为其喉舌，请命于世，此等情怀，恰是仁之大德。”

“唉，那就劳烦你去死吧！”官员用力掐住了状师的脖子，“放心，很快的，一点都不疼。”

“白大人好生暴虐啊，李某自愧不如。”大腹便便的官员拍了鼓掌，四周呈现了数十名官兵，将白袂团团围住。

“如何？救还是不救？”白玉轻声反复着这个题目，她的目光穿过玉镜，看到了被委曲覆盖的白袂。

“呵，我这是在帮你长生啊，如果你活着，总有一天你会死，但是如果你死了，那么你永久都活着，”大腹便便的官员状若疯颠，“不消你的命去嫁祸给他，我又如何能把我侄子给捞出来呢？”

“再造之恩不言谢，白某今后弃文习武，”白袂猛地展开双眼，眸中闪动着果断与但愿的光芒。

“状师，费事你一件事情。”暗淡的灯光下，大腹便便的官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亲眼瞥见白大人偷偷摸摸地跑去了甚么处所，返来以后就着仓猝慌地走掉了。”

“唉……”白袂轻叹一声，苗条的手指不自发地揉捏着太阳穴，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忧愁。贰心中暗自考虑：“宦途腾达原是梦寐以求，怎何如现在我环顾四周，百姓对我非敬而远之，便是畏如虎狼；同僚当中，或明嘲暗讽，或避之不及。这高处之寒，冷暖唯有自知，权势之重，竟成了孤寂之源，叫我如何欢乐得来？”言罢，他又是一声长叹，目光迷离地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那此中，仿佛藏着他对腐败政治与民气暖和的无尽神驰。

“确信无疑，白大人我不会认错。”那名自称亲眼目睹的“证人”信誓旦旦地答复，语气中带着几分对劲。

……

“恕鄙人痴顽，其中奥妙，实在难以参透。”白袂难堪地摇了点头，并不明白面前这二报酬何要把他救下。

“好，证据确实，秋后问斩！”跟着宣判声落下，白袂顿感天旋地转。

白袂闻言，怒极反笑，他环顾四周的围观世人，声音虽安静：“是非曲直，信赖自有公断。我白袂虽无回天之力，但清者自清，本日之事，我誓要讨回一个公道！”

“卑鄙？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讲品德就如同对狼群朗读佛经，无用且好笑。”官员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狰狞，“白袂，你自视狷介，却不知这宦海的保存法例。你挡了我的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知耻明辨，羞恶之心肠点，”赤鸟笑声明朗，续言道，“中间胸中自有一杆秤，明辨是非曲直，晓得去处之度，此谓之大义。”

“白袂，你另有甚么可辩白的吗？”

“小子，你不必先答复我我们为甚么要救你，先随我们来吧。”赤鸟和白玉在一旁引着路，不晓得走了多久，只见面前一片豁然开畅，一石穴鲜明映入视线，其上光彩内敛，似有龙蛇之气环抱，非俗人所能窥测。周遭铭记古篆，字字遒劲，难辨其意。洞旁云雾环绕，更有祥兽瑞禽，隐现其间，或腾云驾雾，或伏伺摆布。恰是：雾隐南山豹，风传后夜猿。凭高殊可赋，观妙亦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