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菩萨低眉 金刚怒目[第1页/共3页]

赤鸟与白玉闻言，皆恭敬合掌向老衲请安。老衲持续道：“只是我少林现在却忘了禅武合一之真意，失了济度众生之决计……”

“心者万法之底子，统统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则万法俱备；如同大树，统统枝条及诸花果，皆悉依根。栽树者，存根而始生子；伐树者，去根而必死。若了心修道，则少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费功而无益。故知统统善恶皆由自心。心外别求，终无是处。”诵经声如洪钟大吕，回荡在塔林上空，仿佛是那些已故高僧的聪明之音，穿越时空，唤醒甜睡的灵塔，指导迷途的生灵。

老衲不语，只是浅笑点头。

老衲微微点头，眼神中透暴露一丝忧愁：“世人皆知少林武功赫赫，但是武技虽强，若无禅心相伴，不过皮郛之勇，难登武学之顶峰。禅武合一，旨在以禅修心，以武炼体，表里兼修，方能达至武学与佛法之圆融。现在我少林弟子，或沉迷于武技之精进，忽视了禅修的首要性；或恪守经卷，疏于体格之熬炼，二者皆偏离了祖师创建少林之初志。”

“如果如许，少林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白玉讶异万分。“大师，您以为应如何重拾禅武合一之真意，找回济度众生之决计？”

“说是妖魔，实在也不尽然，塔林以内常常传出诵经之声，”老衲接着解释，“如同百僧同诵，却又不见人影。更有甚者，偶然夜空中还会闪现奇特的佛光，映照得塔林如同瑶池普通。这些非常征象使得僧众心生惊骇，误觉得是妖魔作怪，故而无人敢靠近。”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同门，持续解释道：“武者，止戈也，并非鼓励殛毙，而是警示我们对待罪过与邪念，必须斩钉截铁，毫不包涵，完整肃除，正如祖师刚才所示，以聪明化解暴力，以禅心废除固执。而禅者，则是警告我们在助人度厄、惹人向善之时，不但要施以援手，更要从底子上指导其明理悟道，窜改心性，使其真正摆脱苦海，到达心灵的此岸。禅武合一，恰是以武修身，以禅修心，表里兼修，方能成绩美满。削发人当有慈悲心肠，亦要有轰隆手腕。”

“多谢教诲……”白玉欠身回礼，再一昂首，达摩祖师却已经消逝不见。

“赤鸟，如何了？”白玉跟在赤鸟身后，发觉到了赤鸟的非常，循名誉去。

“达摩阿谁老衲人就是在这里坐化的，不得不说，他是个有大毅力的人物。”赤鸟看着面前寂静朴实的寺庙，“放着王子不当来神州传法，搁咱可没那种心机。”

赤鸟话音刚落，便径直朝塔林走去，法度果断，仿佛并无涓滴害怕。

“达摩老祖？”赤鸟不由脱口而出，语气中尽是惊奇。“不对不对，达摩老祖几百年前就坐化了，我还能碰到鬼了不成？”

“不管如何样，交给我们吧！”赤鸟双手叉腰，指着寺内塔林，“不管你是神是佛，是妖是魔，姐姐我明天都吃定你了。”

“你们来了？”老衲缓缓开口。

“赤鸟，别如许嘛。”白玉羞红了脸。

“一个赤胆，赤忱，热诚无双，但心浮气躁，一个空有无我之名，却无无我之实……”

嵩山者，中岳也，有“定鼎中原”之意。此中又有古刹，以少林为名，屹乎翠峦之巅，梵钟振振，响彻九天以外，迦陵仙音，满盈十方寰宇，可放心忍心，摒弃杂思。又有苍翠峰峦觉得屏，俯瞰潺湲碧溪觉得带，其势若龙蟠凤舞于云雾之间，气象万千，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