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囿于过往无能为[第2页/共2页]

“不了，存亡相循，自有天定。”何穗悄悄点头，目光淡然如水，唇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语气安静，仿佛存亡之事在他眼中不过是云烟过眼，不值一提，“到了上面，也能再和我的徒儿见上一面了……”

“道可寻，邪嵬可破。囿于过往无能为。莫再留，莫再留。再留身来生何求。若迟疑此处，单独叹忧。长嗟畏难误路途。正道于我心无人能屈，邪魔由心来度化，妖道自以正来除，若为生灵解倒悬，踏遍波折何足惧。”天竞悄悄拊掌，那掌声清脆动听，伴跟着她的歌声响起，在这林间悠悠回荡。

何穗本来混乱的气味垂垂平复，惨白的神采也规复了几分赤色。他紧闭的双眸微微颤抖，似是在梦中挣扎，却又被一股温和的力量缓缓安抚。天竞罢手而立，目光沉寂如水，仿佛方才的统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我这一身残躯，早已有力回天。只盼她们……能走得比我更远，别再重蹈我的复辙。”何穗苦笑一声，那笑容中尽是无法与苦涩，仿佛包含着百般滋味，“世事如棋，局局难测，她们既已踏上此途，便由她们去吧。只愿我这残躯，尚能阐扬些许余热。”

“医武同源吗……”何穗像是想起了甚么，眸中闪过一丝追思之色，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在回想往昔的点点滴滴。他轻声呢喃，仿佛在与影象中的某个身影对话，“可惜，到最后还是造出来了阿谁邪物……”

门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负手而立，目光通俗如潭，眉宇间模糊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哀痛。他身着一袭灰布长袍，虽简朴却难掩其气度不凡。老者微微眯眼，打量着门外的女孩儿，嘴角出现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在回想，又似是在感慨。

“运气呐……”何穗低声呢喃，声音轻若游丝，仿佛在感喟，又似在自嘲。他昂首，眸中映出一片苍茫，仿佛又看到了本身冗长而盘曲的平生。

小村依山傍水，篱笆草屋，掩映于翠竹苍松之间。溪流潺潺，清澈见底，石桥高出，古意盎然。田间阡陌纵横，稻禾青青，桑麻遍野，农夫荷锄而归，笑语盈耳。山间云雾环绕，时有牧童骑牛，笛声婉转，回荡于山谷当中。古木参天，藤萝缠绕，鸟雀啁啾，野花装点其间，芳香袭人。

“……”何穗无法地摇了点头，“我的路快到绝顶了，可惜啊，这一身罪孽，再也没法了偿了……”

“运气弄人，毕竟是逃不过的。当年我执迷不悟，犯下大错，现在想来，皆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何穗沉默很久，终是轻叹一声，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豁然，却又模糊透出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