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六艺[第2页/共3页]

秦氏嫡女，怎会六艺不精，又怎会以色/侍人？一具尸身，肌肤吹弹可破，无半点握笔操琴的磨茧，又怎会是世家教养出来的贵女？

太子踌躇的神采落入了应粤的眼中，应粤和李将军略带欣喜对视一眼，缓缓开口：“另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泰安捂住嘴巴，压住几近溢出口外的惊呼。

泰安似懂非懂，又问：“方才应先生为何特地奉告你，那秦宝林皮肤甚好？秦宝林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小老婆，他说这话，好生奇特。”

李将军走后，泰安迫不及待从太子怀中爬了出来。

“娘，儿子…信哪个？”

小太子缓缓点头：“不错。”

应粤一番话，一字一句都有深意。

应先生再是仵作，对宫妃不敬也是杀头的大罪！应先生能如许对太子坦诚，可见两人虽是初见，他对太子的信赖却很深厚。

应粤虽说得隐晦，但也现在宫中能有才气给一个宝林贴加官致死，还做得涓滴让人看不出来的，除了权势滔天的陈皇后以外，又还能有谁？

他挥手表示应先生退下，又对李将军深深望了一眼，说：“鬼胎便依父皇所言，于南城乱葬岗中草草丢弃。大司马若遣吏跟从，便以礼相待，万勿令父皇起疑。”

小太子似笑非笑：“给我看看你的手？”

“听闻南城玉兰开得甚好，太子妃虽在孝中，也可与秦二蜜斯一同赏花散心。”小太子轻声说，又将帕子妥妥叠好，递进沙苑手中。

“三今后，你着人守在南城的乱葬岗。太子这方帕子是在递话给我们，说三日以后，会有人将相英的尸身送至乱葬岗的一株柳树下。”秦老淑人缓缓说。

沙苑含笑，递过一方染了墨迹的素帕。

“一个时候前，儿接过圣旨，说要将追封相英为昭仪风景大葬。一个时候后，儿接过太子的素帕，又说三今后会有人将尸身送至乱葬岗。”

泰安一愣，刹时有些心虚：“呃…略懂。”

“我且问你，你可会操琴？”小太子正了神采，问道。

秦宝林如果下过苦工习书操琴，又怎会“半点磨茧都没有”？

小太子轻叹一声，到底还是答她：“给秦家卖个巧罢了，奉告他们那里去寻那鬼胎收敛尸首。”

太子悄悄“嘘”了她一下，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现在东宫有三百近卫，人多耳杂，你也不晓得谨慎些，把稳隔墙有耳。”

小太子眉梢高挑，凌冽的核阅目光立即投来：“照实直说。”

太子抚额，半是好笑半是无法看着她：“你这丫头...”

非常可骇骇人。

而皇后害死秦宝林这一成果，又与太子和泰安最后的猜想符合，即秦家与皇后闹翻，有孕的宝林被皇后暗害。

小太子缓缓点头：“也有别的一种能够。”

言毕，他从怀中捏出一条素色帕子，略思考半晌，提笔赋诗一首。

“臣逾矩，验尸时曾解开宝林身上寝衣。”应粤低声说。

“提及来，倒也无足轻重。”应粤仍有顾忌，吞吞吐吐地说，“只是宝林肌肤赛雪，光滑细致似凝脂普通。满身高低，从指尖到足底，无半分伤疤磨茧。可见家道优渥，养尊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