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互相伤害[第2页/共3页]

一阵风涌出去，一刹时至高无上的殿堂显得如此寥寂冷僻。

“若苏祈宣未曾那样惨烈的死在你面前，本日你又会站在甚么态度与朕对持？助纣为虐？还是与虎谋皮？元瑾当然舍不得放掉你，可他却能动手杀了你，不管你信不信，朕只是不敢拿它去尝试，不然会永久落空你。”

衣袖一动，苏漫站在他身侧，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匕首，刀锋在烛光里闪着幽幽寒光。

苏漫愣在当场。

“早知你会如许说，朕才不希奇呢。”他的声音近在天涯，却陌生如同别人。

他的笑容如此苦涩，而声音却仿佛毒酒般甜美，“做了这么多，你总该明白……这便是情之所钟，无可何如。”

这究竟是谁与谁的，无可何如。

迎上那不明以是的视野，她任由手心温度通报过来，冷静看着空旷的龙椅上，两旁烛光微小，随时几欲燃烧。

“皇上不是成竹在胸么？如何还担忧到了这个时候事情会有变故？臣妾已经安然统统，是你执意要走到最后。”

手心的温度清楚传来，在侍卫惊奇的目光中，苏漫始终站在君沉默身侧，一步一步走入大殿。

这时候她真想直视他的眼睛，清楚的奉告他人间有些东西必定不该去靠近，不能用心机。

阔别已久的金銮殿，谁也未曾推测，再一次踏足此地，竟是结束这荒诞的棋局，时过境迁，这里还是金碧光辉，不知明日阳光漫上柱子的那一刻，上面倒影出的究竟是赤色的瑰丽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他将视野定在火线的一点，“帝王之事，你再清楚不过，哪怕那些事情都不是你所但愿产生的，可眼睁睁的看着总会让你心底不舒畅，朕并不但愿你将来想起这些，阿漫。”

君沉默微垂着头凝睇跃动的烛光，轻声细语，“阿漫，这里并不平安，我们出去好不好？”

“你在惊骇？”他的声音穿透浓浓夜色，传入耳中。

统统便是自此而始，统统可否自此而终？

“是。”

不必凝睇他的双眼，也能感到他专注的目光烙在脸上。

苏漫有些茫然，他的声音中有着出乎料想的笑意和了然，却唯独贫乏刚才迸发的紧急与焦灼。

明显在夜里，面前统统却好似映在刀锋中，寒光刺目，像影象中刀锋落下染上血红的那一刻。

瑟瑟夜风袭来，生生打个寒噤，忍不住想走，脚步才抬起，却仿佛被扯住般转动不得。

“你还是不明白。”截断君沉默的话，“两年了，你可曾问过我是否甘心留在宫中？你一再威胁利诱，将我身边之人赶尽扑灭，最后只问一句，只要我一人不好吗？默，你如何能够这么残暴，断掉我统统退路，即便你能给我再多的爱，也没法扼杀曾经做过的事情。”

短促的脚步声突破夜的沉寂，他侧目回望，唇角笑意加深。

“阿漫，朕已经没法转头了，不管你愿不肯，朕这一辈子都只会对你好，一样，不管你愿不肯意，能够站在你身边之人，唯有朕罢了，如若失了天下，又如何能够获得这统统，以是朕想说，朕不悔怨。”即使你记恨。

“你当真要去？”他幽深的眼底只余下一片暗中，嗓音降落。

他低低的笑，看着苏漫的视野落在那张意味着无上权力的椅子，多少人曾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君沉默也不例外，而现在，这些都尽在掌控，唯独她的心，他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