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雾香[第2页/共2页]

舒妃气得心口起伏不定，目光不自发落在姜藏月身上。

今儿个早上，高显来问她要人，倒是让她一头雾水，好半晌才清楚要的是何人。不过华阳宫一个洒扫宫婢，舍也就舍了，能从高显那儿获得动静才算是有所得。

她越说越来气往屋内走：“这事儿不准再提了，那宫婢好生安设。”

姜藏月：“禁中非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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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含笑施礼，拜伏道：“奴婢祖上制香，能得娘娘看中几分也是奴婢的福分，娘娘喜好才好。”

殿内茶香氤氲，风雨不透。

殿外婢女们撑着伞在打扫青石落叶，雨水溅起水花，晕染开一圈圈波纹，远处雷声闷沉，无一人发作声响。

“有害无益。”姜藏月指香：“沉香、白檀、以胯茶清浸少时，丁香。降真香、郁金、甲香等，去燥气心神皆宁。”

她想了想摸索道：“娘娘是想把这宫婢完整皋牢为己用？”

四门是一个很好的处所，每一个刺客都能在内学到穷尽平生没法打仗的东西，不管是奇门遁甲亦或是心计机谋。在分开四门之前，她是其内最顶尖的刺客，于她而言在宫内有太多体例杀人不见血。

姜藏月适时垂首施礼：“娘娘，奴婢可帮娘娘挽回圣心。”

桂嬷嬷赶紧安抚：“娘娘，依老奴见，那李朱紫是有几分姿色和手腕，但人靠小聪明自是走不远的，娘娘可千万别气着自个儿。”

舒妃落了话头，桂嬷嬷去泡茶之时，姜藏月去而复返，手中是一方白瓷盒。

眼瞧着这宫婢拜别，桂嬷嬷这才不解出声：“娘娘，恕老奴冒昧，一个洒扫婢女，给些犒赏已经是顶天了，您为何伶仃拨出房间还将人弄到内殿，万一她是......”

姜藏月施礼：“回舒妃娘娘话，奴婢姜月。”

华阳宫外长长的宽巷间飘洒着精密的雨丝，青石板湿漉漉的，琉璃瓦檐前水珠滴答。

姜藏月称无。

制香这一身份于她无益有害，香者，无孔不入尔。

“难不成还能是圣上不长眼睛！”舒妃提起这茬儿就来气：“那本宫总不能逢人就说圣上在华阳宫摔断了牙这才不来了！这说了害圣上丢了面儿可比不说还要严峻，想必这些光阴那些女人在公开里笑话本宫呢！”

桂嬷嬷看向桌子上的邃密玩意儿，她自是不懂这些的，但那白瓷不过就是最低等的瓷器罢了。

姜藏月候至一旁。

舒妃来了几分兴趣，接过白瓷盒猎奇打量：“当真有效？可会对身子有损？”

舒妃眉头上扬：“此为何物？”

姜藏月不接话。

她这副随便的模样让桂嬷嬷有些欲言又止，姜藏月跟着施礼：“奴婢多谢娘娘抬爱。”

舒妃被老嬷嬷扶着，她姑息坐在一处尚且洁净的梨花木软团花椅上，面上带了些愠怒：“高显阿谁宦官，说好了帮本宫做事，方才离了安乐殿却引着圣上去了李朱紫殿中，本宫如何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