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订）[第3页/共3页]

“嬷嬷除了保媒说亲，也给一些人家送卖丫头，对吧？”

安如晨踏前一步：“你现在便是在犯傻。将军为何不派官差将兵？嬷嬷好好想想，派了那些人，还能让嬷嬷安然无事在城中走动？事情一旦泄漏，将军如何都得捉人交差。旁的人找不到，便只要嬷嬷顶罪。嬷嬷晓得的事可比我多，到时灭口要灭谁，嬷嬷内心可清楚？我也是为本身着想，才为嬷嬷说了很多好话。我也怕死，冒险上报，我这身份如何得知这等奥妙，将军天然是思疑的，我要么被你们灭口，要么被将军思疑，我选后者。但将军终有一日要分开，而我与嬷嬷，却会是在中兰城住上一辈子。我嫁入钱府后，娘家这头是希冀不上了，有谁能照顾我？嬷嬷既是城中人物，我还盼着今后能得嬷嬷一两分好处。如此一想，将军与嬷嬷之间，我选嬷嬷。嬷嬷可明白现在的情势？我与嬷嬷是一条船上的，我死了，嬷嬷便单独顶罪，嬷嬷将谢先生供出来，我与嬷嬷便都能洗清怀疑。”

徐媒婆惊奇不定，不说话。安如晨再靠近一步，小声道：“你我皆被将军盯上，嬷嬷出门时留意看看对街的茶水摊便知。我话说到这儿，嬷嬷好好想想。如果有何困难凶恶，我们好好商讨商讨，我此后如何，还希冀嬷嬷呢。嬷嬷帮我说亲，出入安府合情公道，非论是将军还是谢先生都说不得甚么来。隔着一道墙，嬷嬷与我说了甚么，做了甚么，他们又那里晓得？”

徐媒婆脚下一顿。

安如晨盯着她，也冷声道：“没了。”

安如晨停了一停，看了看徐媒婆的神采，再道：“嬷嬷，将军允我与你筹议，便是给了我们机遇。嬷嬷务必三思。将军承诺若能抓到正犯，你与我他都不会再究查。我也不求别的，我家里的状况嬷嬷最是清楚，今后我嫁了钱老爷，若出了甚么费事，嬷嬷念在我此次互助的份上，也互助于我，这便够了。”

安如晨也不笑了，她盯着徐媒婆，不说话。

徐媒婆一愣。

最后一句话轻声细语，却把徐媒婆说得有些慌。她尽力不露声色，做了个猜疑的神采，想了想道：“女人这话说得，我更是云里雾里，这倒是教人猎奇了。这般吧，我先听听女人说些甚么，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自当为女人效力。”

谭氏哼道：“将近出嫁了，心莫要这般野。老爷不说你，本身也该拘束着些。明天莫出门了，你的喜枕不是没绣好吗？多花些工夫在这些闲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