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3页/共4页]

安如晨内心有些小对劲，将事情一五一十仔细心细地与龙大说了。看着龙大赞美的目光，她满足得不能再满足。就说这是一趟当真严厉的路程吧。她越说越来劲，把她对钱裴的思疑，霍铭善之死的疑点，唐轩的怀疑，太守的古怪，十足都说了。

曹一涵却有些顺从：“先生生前留在大萧，便像是被你们押着的人质。现在人死了，遗骨却还要做人质。”

四江夏的虎帐比中兰城外头的总虎帐粗陋，但氛围更严峻严厉，防务明显也周到些。安如晨和曹一涵等了好一会才得龙大将军召见。龙大先见的曹一涵。安如晨在外头耐烦等着。等了好一会，忽听得曹一涵厉声大呼：“是你害死了霍先生！”紧接着轰隆啪啦地一顿响。曹一涵尖叫痛骂不竭，似是被礼服了。

“佳月。”姚昆柔声唤着老婆，却没脸看她：“我……我只是个无私的人。”

曹一涵和安如晨上路了。蒋松领兵护送，一起安然。马车行得慢，他们花了两天两夜顺利达到了四夏江。曹一涵一起沉默不语，降落烦闷，安如晨受其影响，也很不安。

姚昆说完这话怔了一怔，想起最后这句是当初蒙太守常说的话。他生前的最后三年，也是大萧与南秦开战的三年。那三年，龙轶龙老将军领兵，从寻江镇一起打到四夏江，当时候还没有驻防大堤，江东大战，鲜血染红了四夏江。边疆数县的灾黎涌入中兰。石灵崖上被火烧得寸草不生，石灵县一度被南秦攻占，福安县筑高城墙，拒马枪林立，为中兰城做最后樊篱。

还没机遇跟龙大说话，龙大先叮嘱卫兵拿布巾药品清理了一动手上的伤。待都弄好了，卫兵退了出去，安如晨才拉过他的手细心看了看。

“不与各位大人们筹议筹议？”

蒙云山身后，蒙佳月悲伤欲绝，幸亏姚昆不时伴随，让她抖擞。后姚昆抓到凶手，又担起重担，与南秦和谈，促进两国战役。蒙佳月与姚昆日日相处，相互扶助，最后终是剖明心迹，与姚昆结成了伉俪。这一起走来，颇多盘曲。故而听到他以开战为由让她带着儿子避祸，蒙佳月内心是极不舒畅的。

“还未获得有效动静。你先去见将军吧。我会持续查的。”姚昆答得若无其事，安如晨终是放下心来。此时现在，能去见将军是最首要的事了，她有太多的话要跟将军说。

安如晨出来了。

“大人确是无私的。”蒙佳月咬牙，“大人本身甘心为国舍命，倒是瞧不起别人。”姚昆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模样让她更活力。“大人，我也不配陪着你走到最后一步，是吗？只能陪你共繁华，不能陪你同磨难。大民气里是为别人好，可也想想别人的感受。”

安如晨大喜。将军啊将军，公然不负她心中所托，他明白她信里的意义了，又或许他的主张本来就与她不异。总之她能够理直气壮地带着曹一涵去见将军了。

“当初战乱，大人用心以无出之名休掉嫡妻，让她回籍去了。大人想保她的安然，甘愿伤她至深。现在大人也要这般对我吗？”蒙佳月过分气恼，脱口而出，说完看到姚昆吃惊怔怔的神采，又有些悔怨。

“曹一涵刚才那样，是假的吧？”

骆氏。姚昆的原配老婆。那是蒙佳月心头的刺，她对她又恋慕，又惭愧。恋慕的是当初姚昆对骆氏情深意重，宁背负恶名也想保她安然，惭愧的是现在她成为了姚昆的老婆，享有了骆氏本来具有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