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话[第2页/共2页]

场面沉默下来，两小我隔着枪，隔着火堆，悄悄对视着。被火光映出的两个身影，又细又长地向反方向延长，越来越远，仿佛没有绝顶，一向消逝在夜幕中……

“你的枪是如何来的？”

胡义用树枝掀动着篝火，让火焰矮下来，燃烧的慢些，又添了几块汇集来的粗枝进火里，隔着火堆，在劈面坐下。

夜晚，伴跟着怠倦到临。即便是夜里，涌动的人流也未曾停止。胡义却停下来，因为胡义晓得，赶夜路不会走得更远，公道的歇息才气对峙到起点。

“用这个当借口，糟蹋一个女人的明净，是讲义气还是下作？”

“你想让我谅解你？我哭着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是如何做的！”

最后，腰间传来一阵刻骨铭心的刺痛，持续不断，痛感从那一个点悚然伸展开来。这个暴虐的女人！终究，胡义重重地跌倒了……

“你觉得白日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涕零一笔取消？你觉得女人的明净就像路边的荒草一样贱么？”

“……”

“……”

“你说话！”

从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她从没说过一句话。当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嘴被堵住了，想说也说不了。现在，她抱着并拢的双膝，坐在篝火前，只是定睛看着篝火熊熊，又仿佛是篝火在定睛看着她，像个楚楚的雕像。一起上，胡义曾试着和她说话，但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在她的眼里，胡义连氛围都不如。

人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娘的纯粹是胡扯，劈面这就摆着个女人，明显就像块燃烧的石头，哪来的水？胡义烦恼地垂着头，绝对不能信赖兵士们相互鬼扯出来的那些女人故事。

“你不是要杀了我么？现在我还你一条命，够不敷？”说完这句话，胡义把身边的步枪扯过来，哗啦一声枪弹上膛，隔着火堆就把枪反着塞进苏青的手里。

一刹时，心中那尚未愈合的伤口猛地被重新扯开。这就是阿谁混蛋，这就是阿谁无耻之徒，卑鄙的逃兵。

“你不是繁华蜜斯，因为贵府令媛吃不了这份苦。你不是军官姨太，因为你是……是个处子。你也不是间谍，如果你是你便能够随时寻觅军队帮忙。那么你到底是谁？为甚么带着枪？”

咔嗒――本来是她那支撸子，胡义不由光荣，这个傻女人，已经健忘了她早已打光了枪弹。

“……”

“……”

“你这个怕死的逃兵，卑鄙无耻的混蛋，你配做人么？”

“我，107师逃兵，胡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