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遭残害义士逝英年[第1页/共2页]
“没,没有,你不是说过……”
灯光下,只见永义遍体鳞伤,口鼻流血。月姑含泪用毛巾悄悄擦拭永义脸上的血迹。兴善俯在身边喊:“永义哥,我是兴善,我返来了。”
“你,收了借单?”永义点头,吃力地嗫嚅说。
永义展开眼,看着兴善微微点头,脸上暴露一丝笑纹。一个极纤细的声音嗫嚅着:“送到了,他们是……”
“月姑,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你必然要走,要快走。”
月姑泣不成声:“永义哥,我懂……你放心。”
兴善点头搓手,嘴里嘟哝着:“那,咋办哩?”
“给他?我们多年的仇家啊!”兴善和月姑异口同声收回疑问。
月姑顾不得兴善和孩子们在身边,紧紧抱住永义,沾满泪水的脸颊亲吻着丈夫的脸,颤抖着声音喃喃说着:“永义哥,你放心……
“或许内部出了啥变乱,队长一再叮嘱,要我们从速分开这里!”
月姑捂住脸,轻声哽咽着:“要死,俺跟你死一块!”
“兵荒马乱,钱多,招贼、招匪,另有倭贼,盯得紧,带不归去的!”永义大口喘气,断续收回极微小的声音,俄然展开眼睛,看看身边的青山、青莲,吃力地抓住老婆月姑的纤手,“我,扳连你刻苦,倘遇合适的人……固然另适,只要让孩子……成人……”
“只要十块现洋?为啥?”兴善茫然不解。
青山呵叱着:“你跑哪儿去了,才返来……”说着拽住兴善肩上褡裢,伸手掏摸,试图找到甚么好吃的,却摸到一块冰冷梆硬的黑馍,随即丢在一边,又把手伸进褡裢。
“宁肯给他,毫不能留给倭贼!康老板做买卖奸猾,但他不卖国,不是汉奸,奉告他,大敌当前,勿记前嫌,这店由他代为运营,资产、红利由他安排,该分给咱的这一份,托他全数代捐抗联游击队……月姑和孩子们先走,兴善留下把事情办好再回家。记着,只要康老板十块现洋,做你回家的川资。”
永义欣喜地点头。
月姑泪水涌出,“永义不让。上车时只说:甭怕,放心在家等我,我会返来的。”
“典给‘益康’,交给康老板。”
月姑问:“事情办好了?”
月姑领着青莲从后堂走出,将青山一把扯个趔趄,“让你叔坐下说话!”
天气昏黑,一阵短促的拍门声响起。青山跑去翻开店门,竟是兴善,一身霜雪,两脚泥水,一副风尘仆仆的怠倦神态。
兴善抬高声音:“妥了,那些药品放在一家小杂货铺里,那些钱,我亲手交给了刘队长。他们是刚建立的一支游击队,属于抗联的人。不晓得为啥事,队长再三叮嘱我快返来,让永义哥顿时远走,可没想到这么快会出事。是不是设法探听一下动静,托人逛逛门子?”
内脏伤得短长……怕不可了,回不了故乡。月姑,你,筹办……带上孩子回家,越快越好!”月姑已将丈夫脸上的血迹擦拭洁净,显出充满血丝的眼睛和惨白的脸颊。永义怠倦地眯起眼,吃力地喘气着。月姑果断地点头,眼中落下泪水。她明白丈夫的情意。永义曾几次叮咛,一旦本身出事,让月姑带上孩子回山东故乡。她可没放到心上。这对如胶似漆的恩爱伉俪,作为老婆的月姑向来没想到和丈夫分离,生存亡死总要在一起的。
“噢,刘队长,他们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