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忧失宠翠玉洒泼受辱[第1页/共1页]
本来,昨日晚间,兴祖和存孝两人喝酒畅谈,翠玉在屏风后偷听多时。别的事情翠玉听不懂也听不进,把有关月姑的一段听得明白。翠玉不熟谙这位“月姑”,却掂出了这女人在兴祖心中的分量。本身伴随兴祖的两年间,忍屈受辱,只盼有一日争得正室名分,生个一男半女,也好做人。现在,天上掉下个“金月姑”,她像当头遭受千钧雷霆,预感到本身本不过分的胡想或许就要幻灭。
兴祖恍然明白,只是肝火未消,又一脚踢在翠玉臀部,喝声:“臭娘们,给你个绣花针竟拿着当棒棰,胆敢管起我的大事……奉告你,那金月姑是我的第一个心上人,你算老几?当本身是啥金菊玉叶?我另娶十个八个老婆,也轮不到你……她娘的,竟然吃月姑的醋哩!”说罢,气咻咻地穿衣下炕,甩手拜别。福顺听到屋里喧华声紧,不敢冒然入内,见兴祖走了,赶快扒着窗台从玻璃上往屋里瞧,看翠玉神采惨白,仍趴在地上嘤嘤抽泣。福顺手足无措,说:“婶,别哭了,哭坏身子咋办呢!”
“你,就是你!你是个白目炫心的色狼,全不把俺当小我,只做你的玩物,当初那些蜜语甘言,现在全抛到脑后……”翠玉从兴祖怀里拼力挣扎出来,伸出纤手,用力扇在兴祖脸上,接着又是一掌。
月姑带孩子们去冯先生塾屋之时,村西吴家院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喊。不是别人,恰是翠玉。这个靓丽娇俏却过分荏弱温驯的女子,平时对兴祖百依百顺,这个凌晨却一变态态,满腔肝火俄然发作了。
“你个没知己的,本来一肚子花花肠子,狼心狗肺……当初死皮赖脸胶葛俺,嘴比蜜还甜,把俺骗到手,说过的话就再不记得……”
兴祖压抑下肝火,仓促盥洗,对镜清算一番,也不用饭便骑马离家。
“这话,从何提及?”
“呜呜……当初你说,娶俺过来就扶正的,现在……又变卦了……”
兴祖肝火冲天,厉声喝骂:“她娘的,胆敢打我,要翻天了!”说着跳下炕,抬脚在翠玉身上狠狠踢去,“说,啥事?”
兴祖“哎哟”地叫一声,醉眼惺忪地坐起来,见是翠玉,哭得泪人似的,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一时莫名其妙,掰开那只揪在耳朵上的小手,一把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柔声问道:“乖乖,怎的了?奉告我,哪个狼心狗肺的惹了你,看我清算他!”
“呜呜……你亲口说的吗……昨夜对你姐夫说,要娶他妹子月姑……还说誓不另娶……是啥意义?”
兴祖被突如其来的几掌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出血,立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大胆的贱人,滚她娘的!”抬腿踢在翠玉腹部,女人哎哟一声,抬头朝天倒在炕下,一时腰椎扭疼,转动不得,只捂住脸“天呀地呀”哭叫起来,却再不敢骂了。
存孝夙起没有轰动同室而眠的兴祖,独自不辞而别。此时髦祖尚在梦境,时而喃喃呼喊月姑的名字,嘴角挂着对劲的笑纹。这时,整整一夜展转反侧未曾合眼的翠玉,听客人走了,便发疯般闯进屋来,气急废弛地哭骂着,揪住兴祖耳朵从被窝中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