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江城诡局（十一）[第1页/共2页]

“本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西施鱼，”九方梦轻笑一声，“《东坡异物志》有载：‘子江有美人鱼，又称西施鱼，一日数易其色，肉细味美，妇人食之，可增媚态，据云系西施沉江后变幻而成。’”

“奴婢传闻九女人要去畅音班见程玉楼？”芍药问。

谁知秦玉伸谢以后，就回身带着丫环走向侧门，临进门前还转头冲着莫煜娇媚一笑。

讹兽是一种喜好哄人的异兽，却不知程玉楼画着讹兽是为何。

“九女人，阿谁程玉楼口蜜腹剑，看着就不是甚么好东西，你可要谨慎别被他骗了。”芍药的神采有些愤然，“我们老爷就是被他骗了，他先前同老爷这么好，成果老爷一死，他转头就去凑趣那王知府！”

马车改道去了城南，到了丁府侧门前，秦玉下了马车后向着莫煜伸谢，“多谢大人相送。”

“九女人公然博学。”程玉楼大声叮咛道，“来人，将备好的美酒奉上来，我与九女人好好喝一杯。”

“这是讹兽，”九方梦在程玉楼面前的一张桌子边坐下，笑答道，“《神异经》言：‘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才一进门，九方梦就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程玉楼一身白衣正背对着她，画着一幅画。画上画得是一只异兽，兔身人面，极其奇特。

“他是伶人，带着个梨园也算是买卖人，如果恭维巴结，逢场作戏的本领都没有又如何在江城这类处所保存下去？”九方梦点头笑，“他到底值不值得吴御史至心以待，待我去见过他就晓得了。”

他回身上了马车，命令往菩提寺去。马车车厢内，莫煜眉头深琐，他还觉得秦玉的呈现就是在给本身下套子呢！莫非真是他多心了，马车和肩舆撞上只是一场不测？

“九女人可曾传闻过这杜康酒来源？”程玉楼又问。

“那里，程班主是雅人，能视我如许的粗报酬知己，是我幸运。”九方梦垂下眼浅笑，俄然她瞥见一旁放着的一个大青花瓷盆里养着几尾几近透明的小鱼，鱼身半透明，在水里游动起来，若隐若现，极其都雅。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类鱼，很有几分诧异，“这是甚么鱼，这般特别？”

酒呈了上来，程玉楼为九方梦倒了一杯，九方梦举杯闻了一闻，笑道，“杜康？真是好酒！”

秦玉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大人不上车么？”

“出去吧。”九方梦道。

“九女人可知这是甚么兽？”程玉楼放动手中的笔，回身一边请九方梦坐，一边笑问道。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下官跟着马车走便能够了，就当作松快一下筋骨。”莫煜浅笑着答复。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程玉楼的眼神又移回了九方梦的脸上，笑问，“九女人感觉西施是个如何样的人？”

“嗯。”九方梦点点头。

“不带奴婢去么？”芍药吃紧问。

秦玉脸上暴露绝望的神采，却也没再说甚么，坐回了车厢里。

芍药沉默了，她和影十四一起送九方梦出了驿馆。

“程班主好笔法。”九方梦看着那幅画笑赞道，她不擅画艺，但也能看得出来这画上的工笔邃密，勾画得那只异兽唯妙唯俏，灵气动听。

九方梦乘坐了马车一起往畅音班住的处所去，畅音班在江城极受热捧，也挣了很多钱，以是租了一个大院子安设统统人。而这院子后另有一座独幢的小楼，就是程玉楼所住的处所。九方梦通报了身份后，就有一个奉侍程玉楼的小丫环来将她迎进上了小楼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