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隐秘[第3页/共3页]

郑妈妈顺势劝了下去：“蜜斯还小，不懂夫人的一片苦心。她既是想练武，夫人干脆就由着她。等她吃过了苦头，天然就晓得夫人对她的好了。”

提起顾莞宁，沈氏的脑海中又闪现出那张讥削又凛然的俏脸，蓦地有些心浮气躁。脱口而出道：“真不晓得，我如何生出这么一个违逆不孝的东西。”

郑妈妈见沈氏面色惨白惊魂不决的模样，心顿时软了下来。

郑妈妈一手养大沈氏，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低声说道：“太夫人一日老过一日，还能活几年？这定北侯府，迟早是夫人的天下。将来……想出这口闷气，多的是机遇。”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屋子里响起。

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再耐着性子等上几日。

最后一句，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巧是顾家家将首级顾柏的女儿，自幼随父亲习得一身好技艺，比顾莞宁年长三岁。自十二岁起被太夫人选中送到顾莞宁身边贴身服侍，至今已有四年。

说完，回身便走了。

假惺惺！

“奴婢说的话，夫人必然要听进内心。今后毫不能再如许了！”

几天前，顾莞宁特地叮咛小巧，要格外留意荣德堂里的动静。

是啊！

沈氏神采稍缓。

郑妈妈低声欣喜道：“天底下的婆婆大多都如许。提及来，这些年太夫人对夫人也算不错了。没抓着内宅不放，痛痛快快地将管家的权力给了夫人。侯爷归天三年，爵位给了大爷，这管家的事件还在夫人手里。”

沉寂压抑了多年的心机，像野草普通在心头疯长。

……

郑妈妈面色微微一变，反手用力握紧了沈氏的手，短促地低语：“夫人，慎言！”

“……厥后，碧彤和碧玉仿佛闹了些吵嘴，各自回屋去了。”小巧将刺探来的动静一一禀报。

很快，她就能见到五哥和岚姐儿了。

至于夫人和郑妈妈到底说了甚么，倒是无从刺探。

沈氏终究回过神来。

小巧讶然地昂首：“蜜斯……”

小巧敛容领命。

碧彤扯了扯唇角，声音非常冷酷：“不必了。我不过是个贱皮贱肉的丫环，这点苦头算甚么。你的药膏，还是留着今后本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