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相求[第2页/共3页]

顾莞宁对方氏这个三婶倒是很有好感的。

顾莞华善解人意地共同着转移话题：“另有半个月就是傅家老夫人的八十寿辰。祖母说了，到时候会带着我们一起登门道贺。出门做客，确切得穿戴得好一些。”

顾家虽不拘着蜜斯们出门。不过，等闲无事，她们这些待字闺中的闺秀们到底不便常出去走动。现在能够正大光亮地出门做客，就连性子最文静的顾莞华也是满心高兴。

方氏亲热地笑道：“瞧瞧你，说这话多显得生分。你如果肯常来，我让厨子每天变着花腔的做鱼给你吃。”

顾莞琪懵了一脸：“二姐，你到底在说甚么？我如何一个字都没听懂！”

顾海很快来了。

都城闺秀，讲究的是落落风雅油滑通透。哪怕是受了些委曲闲气，也得撑着面子，再找机遇反击。

顾海开朗地笑道：“自家人在一起用饭，尽管随便些，不必拘束。”又故作讶然欣喜：“哟！明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如何连顾二蜜斯也屈尊驾临了？”

半晌，顾莞华才摸索着问道：“二妹，沈表妹刚到府里两天，你如何就这般讨厌她？是不是她说了甚么话让你不喜？还是做了令你讨厌的事？”

顾海是都城出了名的美女人，当年倾慕他的闺秀不知有多少，可他恰好娶了貌不出众的方家长女，不知多少人悄悄为顾海扼腕。

顾莞宁也笑了起来，调皮地应了归去：“我本日夙起，掐指一算，料定三叔本日必在府中。以是就来蹭饭了。”

“是啊！三妹说的没错。”顾莞华体贴肠看向顾莞宁：“二妹，你要不要回荣德堂一趟，和二婶解释几句？”

顾海虽是庶出，可顾家是大秦最显赫的将门，娶一个四品官的嫡长女绰绰不足。如果方氏才貌出众也就罢了，恰好方氏貌不惊人，琴棋书画俱是平平。站在俊美俶傥的顾海身边，如何看都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受。

顾莞琪不知就里，嚷嚷着：“二姐，你要借甚么书？我陪你一起去书房……”

听不懂的不止你一个，我们也没听懂啊！

顾莞华顾莞敏对视一眼，见机地先辞职分开了。

顾莞宁和沈氏的干系已经够僵了。再有这么一本性子荏弱的沈家表蜜斯，今后怕是更难消停了。

顾莞琪立即笑着接口：“之前祖母总说我春秋小，不肯带我出府做客。本年我都十一岁了，祖母总不该再扔下我了。”

方氏既不仙颜，也不特别聪明。不过，她最宝贵之处在于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来，从未几嘴多舌，安循分分地做着顾家三夫人。贡献婆婆，对两个嫂子各式谦让，将一儿一女照顾得无微不至，对庶出的顾莞月也非常刻薄。阖府高低，无人能挑出方氏的不是。

说谈笑笑，一顿午餐吃得非常镇静。

“三叔！”顾莞宁也随之起家：“我想到你的书房里借几本书看看。”

当然，那朵鲜花，毫不是方氏就是了。

比起高挑素净的吴氏，方氏明显减色了一筹。站在斑斓文雅清冷矜持的沈氏身边，方氏就更暗淡无光了。

她特地到三房来，可不止是为了蹭一顿午餐这么简朴。

三房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端方。顾海说话风趣诙谐，方氏也刻薄暖和，顾莞宁坐在饭桌边，格外温馨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