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非拦不可（二）[第2页/共3页]

越泽看看这两人，皆是无一人肯松口，晓得再劝也是没用，叹口气，便随拓跋翰进到书房，心内赞叹：这女人，小小年纪，当真是明情达理，对九王爷又这般仁义，甚是可贵。

“必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没想到拓跋翰就只是这句话。越泽也不好过问，只得应了“是”，便令王府下人掌灯。

“拿伞来。”

拓跋翰放下书，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刚强的人！”

“王爷，那女人……”

如何办，仿佛将近撑不住了……

“委宛些？且不说知子莫若父，单说皇上是如何机灵之人。王爷岂会不知？如有委宛之意，王爷就不会急着进宫了！”

拓跋翰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右手，说：“起来吧。”

“你……霁月，勿需多说了。我是必然要进宫的。你本日无礼，我也不会究查，快起家吧。越泽，待霁月女人起家，送她回宫。”

皇长兄，当年你护着我成人，我从当时起，就预备着回以守疆卫土，保你为君后国泰民安。你如何舍得分开？如果你还在，如果你还在……

“我听内里风越来越大。”

霁月在平王府院中已经跪了两个时候，膝盖痛得仿佛没有直觉了。大雨之下，面前统统都是模恍惚糊的。这滂湃之雨，似是在六合间结下了密不成透的水帘布。

“王爷，听霁月女人的劝吧，皇宫是千万去不得的！”越泽也连连帮腔道。

霁月不再看他，端方目视火线，道：“王爷若没想好，霁月再等着。”

“是啊，恐有降雨。”越泽道。

“你去叫她起来。”

拓跋翰的背影怔了怔，却没有答复霁月。

“拉钩上调。”霁月勾住拓跋翰小指，相互拇指上翻相挨，她这才松了口气：“不能变了。”

“非得我承诺？”

拓跋翰单膝蹲下，问道：“你是如何笃定我会承诺？”

“天气暗了，该掌灯了。”

“与王爷的性命安然比拟，别人的口舌没有任何意义。体味王爷的人自知你义薄云天，更何况，以霁月对王爷的体味，你从不会在乎无关紧急之人的观点。”

听闻此话，拓跋翰冷静了好久。

过了半晌，拓跋翰方才开口：“越泽。”

“我……”拓跋翰却似被堵住了嘴，确切是，他说着要找父皇问清楚，为何禁闭皇长兄于东宫？为何杀了东宫那么些人，害得皇长兄他杀？为何又要在皇长兄才刚薨逝，就要剥夺太子封号？

“从不笃定。只是下定了决计，非跪到王爷承诺不成。”

“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王爷是筹算一朝逆反吗？”

拓跋翰见她竟如此固执，一时之间也甚是无可何如，道：“女人，你这不是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拓跋翰一句话把越泽噎了归去。越泽不再开口。

拓跋翰又沉默了。越泽心内焦心，却又无可何如。

“酉时末，已近戌时了。”

霁月看到拓跋翰回身，渐渐拜别。越泽轻声说：“王爷仿佛要回书房了，多谢女人仗义执言。女人快起吧，这青石板……”

“霁月长跪于此，直到王爷承诺。”霁月边说，边朝着拓跋翰的背影行了大礼，礼毕，决然决然地挺直腰背，目光果断。

“部属在。”越泽忙答，想着该是去请霁月女人起家了吧。

霁月心内想着：这都城的夏季真是雨水甚多。一下雨，气温也骤降，身上也感觉越来越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