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杜鹃花开[第2页/共3页]

“回皇后娘娘，昨儿听闻杜鹃看了，本日闲暇无事，便过来逛逛。”左昭仪并没有在乎赫连琉说的话，还是彬彬有礼道。

“我……”赫连琉还想在分辩些甚么，皇后瞪了她一眼，她也就只能咽下了。

左昭仪说：“赫连蜜斯请息怒。这小丫头不会说话，赫连蜜斯莫与她计算。她倒从未提及皇后娘娘，只是提及皇上亲赐的香茗，与平常采摘的，必是多了分滋味儿。这话也是真的。嫔妾怕是不如皇后娘娘懂茶，只是想来皇后娘娘与我，也都更愿饮皇上御赐茶水。”

“清丽，你在宫内比霁月久些，还能说出如许的话？她无礼是她的事儿，我可不准长信殿的人如她普通。”

“女人说得对。那女人先清算，我便出去忙活了。”

“没事，你也别急。”

“赫连蜜斯如何说话这般小家子气了？”左昭仪垂眼观着杯中的翠绿云雾茶，芽叶嫩亮，在沸水中伸展开来。

“还是乐菱最知心。”左昭仪细细咀嚼着茶水。

“这是客岁上贡来的‘庐山云雾’，皇上特地赏来长信殿的，极其贵重，乐菱大人嘱宫里的姑姑妥当保藏着，说是娘娘会喜好。”

清丽分开后，常娘看霁月正梳洗，便想上前帮手，霁月却说：“常娘，我本身来吧。我们现在是长信宫婢，你又年善于我，该唤声‘常姑姑’，我们常日里也很多加谨慎。万不能扳连着娘娘。”

说话间，常娘出去了，看到清丽在，略见礼：“奴婢是新近调来长信殿的，这位女人不知如何称呼？”

常娘浅笑：“清丽女大家如其名，清秀娟丽，瞧上去就是面善之人。”

赫连琉临走前还斜看了霁月一眼，正与霁月正视她的目光对到，不免有些愤怒，又不能当即发作，一顿脚，便跟着皇后拜别。

皇后左手端杯，右手微掀其盖，细品，而后咂嘴道：“不错。”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我倒不想记得，有些人啊，不想瞥见，就恰幸亏面前闲逛。”

“娘娘息怒。霁月领罚。只是别扰了娘娘赏花的表情。”

霁月听这声音略有耳熟，一回身，暗叹了声：朋友路窄。

赫连琉忙说：“是琉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左昭仪请皇后于上座，着人沏了一杯茶，亲手端给皇后，这才本身落座侧边。

杜鹃园中间便是赏花亭子。待左昭仪徐行走到时，宫人备好茶水，斟一杯，左昭仪轻呷小口，香如幽兰，清芬鲜灵：“嗯，好茶。”

次日，霁月醒来时，已是阳光高照。

“娘娘，这杜鹃光彩素净，该当也是本日才刚开，想必是为了驱逐娘娘驾临。”清丽说道。

“是。”

“畴前也听闻过‘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说这杜鹃鸟啼鸣，才催得这杜鹃花开。看着花开，鲜艳斑斓，只是在宫内好久，也从未听过杜鹃啼歌了。”左昭仪说道。

清丽回礼：“姑姑叫我清丽便可。今后我们都是一起奉侍娘娘了，还请多多关照。”

“晓得便罢。皇后娘娘到底是六宫之主，必得对她多加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