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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再次逼真地感遭到他的可骇。

“……”

“当然。”

“不。”

这个行动使他微挑眉，他把玩她的发丝，微垂了眸子轻声慢语道，“那么多的敌国人要入都城，想从西厂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能够么？”

他低下头半眯了眸子觑她，公主仰着一张小脸回望他，神情端庄得有些木讷，仿佛并不以为本身的言辞有甚么不当，乃至在他脸上盯了半天，俄然绽放嘴角勾起个大大的浅笑，兴冲冲地对他说：“以厂督在京中的耳目，必然传闻过万花乡吧？”

闻言，包子脸一双眸子顷刻划过一丝亮光，不过很快又暗淡了下来。他小小的双肩一垮，耷拉着脑袋道，“还是算了，让督主发明，恐怕连你也要遭殃了，不可，你是个女孩子，我不能扳连你。”说着，小包子脸一个劲儿地点头，小拳头一握，“男人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思过就思过！”

他听得一阵发笑，轻抚着她的发，道，“你自幼便如此，我早就风俗了。”提起这个不由又有些慨叹，她是他带大的人，脾气却与他大相径庭，拿捏民气玩弄权谋，他样样游刃不足，却恰好养出了一个一根筋的实心眼。

“咦？”小少主怔了怔，小手挠着脑门儿，包子脸上木呆呆的，“但是我传闻府里要办丧事啊，新娘子不是你么？”

她眉头越皱越紧，感到没法了解。既然早知西戎人的打算，他为何没有事前禁止？莫非有甚么比国君的性命还首要么？复猜疑道：“我不明白，你明知陛下有伤害为何会坐视不睬？我们是臣子，圣上龙躬比甚么都首要，你不禁止，那同姑息放纵有甚么别离？”

“我……”她深吸一口气将肝火压下去，咬着后槽牙道，“你给我闭嘴，不然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个小包子！”

她心下好笑，哦了一声道，“如何，没烛台么？”

周景夕惊奇地啊了一声，伸手悄悄捏了捏小少主的鼻头，“行啊你，吹牛吧？见谁跑了？”

没由来的，五公主心中感到一阵极大的绝望。起先只是微小的一丝一缕，从心底生根抽芽，藤蔓似的将她缠绕，心口也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难受得令人没法呼吸。

周景夕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举头阔步地从北院儿里走出来。厂督府的构造格式都很精美，踏月而行别有一番意境，只是她这会儿并没有甚么闲情赏识意境，只口里咕哝着骂了句玉门关的土话，长腿一抬狠狠往台阶上踹了脚，狠狠道：“蔺长泽你如何不去死！”

刻了字的牌子，香炉蜡烛？

闻言，蔺长泽手上的行动稍顿，打量她，清漠的眼中透出几分切磋的神采，“阿满，她不过是一个能将你置于边关，整整五年不闻不问的国君。”

周景夕听得直皱眉，暗道厂督的心肠真是够狠，对着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公然不是亲生的。她有些不忍心，拉起包子脸的小手仗义道，“大早晨的不睡觉，思甚么过啊？你爹他实在过分，走，我带你找他实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