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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芙咬着嘴唇死命憋笑,好半晌才稳着喉头讷讷开口,拍着公主的肩欣喜她,“公主别恼,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哪儿懂这些。你精忠报国,捐躯小我成全大我,多巨大啊!这些臣工一个个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你消消气。”说着稍停,目光一亮道:“并且你哪儿嫁不出去了,陛下不是都赐婚了么?赶明儿你就去求陛下,让她早日下旨给你把婚事办了,看哪个还敢闲言碎语!”
最后,他瞥见五公主悄悄扯了扯袖子,纤细白净的皓腕便微微暴露来半截,复垂眸比了个拈花指,粉嫩透明的指甲似有流光浮动,抬起来,食指悄悄点鄙人颔。她牵动唇角,两腮上朱砂点的笑靥也跟着灿烂生辉,眸子微掀悄悄一笑,和顺婉约,千娇百媚。
西厂是现在大燕朝廷的三大权势之一,蔺长泽这个西厂督主既是权势之首,又是女皇跟前举足轻重的红人,天然走哪儿都有众星拱月。
周景夕寸步不让挡在国君身前,单身一人同数个西域女人比武,垂垂显出几分不敌之势,俄然余光里瞥见一道暗箭不知从那边射了过来,竟然是直直朝蔺长泽而去!
那头公主亮晶晶的大眼眸子已经完整抬了起来,只是抬眸的方向没有掌控好,她娇媚撩人的笑容还来不及往回收,视野便猝不及防同劈面厂督的撞在了一起。
边儿上的秦禄递上来一方巾栉,厂督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揩拭指上的筒戒。他谛视她的目光没有挪开过,眼瞧着她与魏副将吵得不成开交,副将不知说错了甚么话,被她恶狠狠地戳了戳脑门儿,再然后两人的目光便诡异地开端存眷厅中起舞的舞姬。
魏芙翻了个白眼嗤她,“如何,堂堂一个女将军,连学这个都不敢么!”
越想越感觉活力,她跺顿脚,不由咬着牙低声道,“嫁人嫁人,我在玉门关呆了五年,能嫁早就嫁了!还拿力大如牛,拔山倒海来嘲笑我!我如果没这身本领,玉门关早就让西戎人给踏平了!”
“是啊!”魏芙的目光在舞姬们身上扫了好几眼,记着以后转过甚,伸出右手翘起个拈花指,食指悄悄点鄙人颔处,两边唇角微微上扬,接着便朝公主道,“来,你也跟着学学。”
四目交代,她先是一愣,接着便以摧枯拉朽之势生硬如石。他的眼神盯着她,竟然有些直勾勾的意味,那对幽深的眸子里是炽热的,隔着老远都让她没法忽视。这类目光她很熟谙,近似野兽在等候伏击猎物,欲|望不加粉饰。
周景夕环顾周遭,来宾们几近业已到齐,看来只等陛下这个主婚人临驾了。
蔺长泽的视野越太重重人潮落在劈面,五公主仿佛犹在活力,涂了胭脂的两腮鼓鼓的,像塞了两个圆滚滚的小包子,不搭腔不抬眼,只埋着头自顾自地喝茶。他看了感觉好笑,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护驾!”立侍在侧的内监吓得神采发白,连声音都变了调,赶快扶起国君朝一旁撤离,口中连连道,:“有刺客!护驾!护驾!”
五公主仰脖子灌了一大盅热茶,仍旧难以浇灭心中的肝火。的确,三个外甥女都接踵嫁人,她这个做姨母的这吧春秋了还没结婚,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古怪。可这莫非是她的错吗?她十四岁就去了大漠的玉门关,整天不是在练兵就是在兵戈,哪儿来的工夫谈婚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