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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夕这头正悲天悯人,不料蔺长泽却一把捉起那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了畴昔。她唬一跳,踉跄几步到了他跟前,抬眼一望,正对上他半眯的眸子,凛冽含愠,盯着她一言不发。
周景夕看得入迷,真是个女人还美的男人,无一处不邃密极致。厂督姿仪美,面庞儿美,手美腿美,浑身高低都美得无可抉剔,也难怪畴昔本身被迷得神魂倒置。
周景夕垂眼一看,只见那是一个男人,蓬头垢面,面上被血迹糊作一团,已辨认不出畴前的样貌。他十指间的裂缝里被套了夹板,两个厂卫正拽紧了绳索往两边拉扯,但是那男人只是喉头伸出溢出个闷哼,明显是个硬骨头。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那犯人是受她缠累……就因为那几滴飞溅过来的血么?
说完又感觉他也是不幸见的。这身上本来就有病根,现在内心也有弊端,大病小病集一身,怪不得都说红颜薄命呢。
“……”她被盯得浑身发毛,暗道厂督的心眼儿果然小,都说身子不健全的民气里或多或少有恶疾,这话用在他身上倒是半点不假。他何止有病,的确病入膏肓没得治了。
“纯阴女子的精血?的确荒诞!”她听了勃然大怒,“驻颜丹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你那书中记录的体例可行与否,底子就无从查证!再者说,即便真的能永葆容颜不改,捐躯这么多无辜之人,如何使得!”
“……”周景夕神采微变,俄然生出种惭愧的滋味来。她发感觉出,蔺长泽在活力,不然也不会变本加厉地折磨那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