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多事的后宫[第2页/共7页]

天子要发疯，很多大臣在楚王的事情上都看走了眼，也不好硬拦，由着他折腾，终究将两家远窜。锦衣卫希旨，一起摧折，将两家产业也折腾得光了，人也折磨得不成模样，返来覆旨，极言其惨，天子才感觉内心舒坦了。楚地锦衣卫与贺敬文、姜正清也接上了头，返来讲了楚王之惨——姜长炀生无可恋，不想父亲担惊受怕，认了是他动的手。天子愈发高兴，颁旨嘉奖他：有勇有谋。

丽芳先说吴贵妃：“更加地放肆了，”凡做人大老婆的，瞧小老婆太张扬老是看着不爽的，“可惜了了，生儿子没赶上点儿，见天儿地闹着呢，想要她那儿子做太子。嘿！也不想想，纵皇后娘娘还没诞育皇嗣，她那儿子也不是宗子呀。阿婆总说我凶暴，那是没见着这位贵妃，得亏长了那么一张脸，不然呐，连咱家烧火丫头的脾气都不如。”

罗老太太道：“你说了这么多，如何不提太后和皇后呢？”

老太太才不再多问，催她讲下文。丽芳不再说吴贵妃了，转而说王秀士：“王秀士也是，好好的日子能过得那样，也是叫人佩服了。要说，她生了儿子，现在活着的宗子，一个亲王是跑不了的，她只要老诚恳实度日，今后也该是个太妃的。她偏不……”

罗老太太之前最不喜好丽芳，觉得她乍乍乎乎，最喜好的是贺成章，其次是瑞芳懂事。现在看来，那两个懂事归懂事，却也吓人，只要丽芳像是正凡人。现在对丽芳说话，倒带着些密切，嗔道：“你别说她，她带着二哥儿从湘州一起过来，好轻易遇着我们，办事天然是很安妥的。”

叶皇后笑容更实在了些。

已有草稿的事情，很快就决定好了，抚剿并举。抚是抚哀鸿，剿是剿流寇。将这些事情安插完了，天子因本身的内阁辅臣为反贼说话的这股邪火是如何也压不下去，蓦地想起贺敬文才说过的穆从善，就命锦衣卫去审。锦衣卫那边，才得了宋婆子说漏嘴提到的新动静，又晓得天子盘算主张要拿穆从善出气的，但是穆从善做事，面儿上是净光的。锦衣卫也会罗织，于一些罪名以外，将柳氏的事情也上报了。

凡是天子，记仇的时候记性老是好的。又想起了柳家与陆阁老的事情来了。md！想把朕当傻子哄？！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天子百忙当中，还抽脱手来抨击了这一群人，柳推官也不要想起复了，穆从善撤职、革了穆湛的功名，两家一齐放逐了，连柳推官已经做了官的宗子，也被贬了两级。柳、穆皆遭放逐，启事是“胆戏弄于朕”。

姜长焕见天子也颇和蔼，内心有些嘀咕，总感觉那里不对。天子见他放松了下来，话锋一转，问起他楚王生日当夜的景象来了。姜长焕道：“那一天，楚逆生日，臣父母携臣兄弟俩赴宴。吃到一半，臣父感觉不对，将臣母子领了出来。好鄙人雷雨，没甚么人在乎。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内里已经在杀人了。臣父命臣兄往北报信，不想门路不通，臣兄说，弟兄二人，断无同业而弃父母与危境的事理，他折返来助父亲守城，我去报信。臣母携臣往告贺知府，知府佳耦皆不肯走……”

天子感觉风趣，笑问：“二郎有话要问？”

丽芳道：“可不是，大臣们倒很体贴这皇宗子的安危，很怕他被吴贵妃给害了，却没有人理睬她。她这不就急了么？你还不晓得吧？娘娘护着张丽嫔，生下了皇三子，丽嫔原是秀士，因生了儿子，晋位为嫔，偏王秀士明显已拔了头筹，还是个秀士。也不晓得她是如何混的。传闻她也算是个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