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实诚的县令[第2页/共6页]
教谕皱眉道:“伤个腰,要养这好久?至今还一拐一拐的,像没养好的模样。有古怪!他正在丁壮,有甚么伤病也好得快,莫不是又出了甚么事?”
张老先生以袖掩面,假哭两声:“子不类父,何其悲哉!”
谷师爷心说,你要干闲事儿,好办啊!“盯着工地吧!”
可奇特地,贺敬文竟然在这里站稳了脚根,还颇受百姓好评。本地百姓读书识字的少,见地高的就更少。少见县太爷还这般勤奋的,真像是话本子里说的好官儿。又见他生得白净漂亮,更感觉他是个好人。口耳相传,都说他是个为官解忧的清官儿。天晓得贺敬文还甚么都没做呢。
张前辈干脆将谷师爷扯到了本身居住的小院里,一人一盏清茶,也不须往谷师爷家去喝酒,就先将一些底牌露给他。
贺敬文老是抵赖不过她,却又找不到本身的事理。某一日,终究在韩燕娘说:“你有本领,给我挣一轴诰命来,我才算服你。”他才算是找到回嘴的处所了,他至今犹感觉本身是有本领的人,做个五品官儿是不成题目的!脑筋一热,答道:“做就做,我先做了五品,再参阿谁汪某!”
酒过三巡,倒是韩燕娘担忧他身上有伤(她揍的),怕他喝酒过分伤身,使了果儿来讲:“老爷,太太说,您病才好,毋多喝酒,恐伤身。”
而后数日,他老是被韩燕娘关在房里,叫每天不该、唤地地不灵,叫个之前奉侍的小厮都没人承诺。每日里与韩燕娘唇枪舌箭,却老是吵不过人家。磨得本来不大灵光的脑袋更钝了。可更恨是,每次吵不过老婆,他要拍桌打凳,老婆便要打他。
彭县丞有点鄙陋地笑道:“丁壮哦~没有不伤腰的。”
张前辈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东翁与京中容尚书家乃是世交,东翁祖上有恩于容氏。”
既然是有来源的人,只消做出政绩来,上头便有人汲引他。不像背景不硬或者没有后硬的人,需求调和各方面的干系,这个不能获咎,阿谁也要奉迎,还要显得和光同尘。
谷师爷一口茶几乎喷了出来,张老先生已经安闲地答道:“当真做。一件一件来么。来往公文等,自有人收发,报与东翁。东翁觉得教谕、县丞等是用来做甚么?另有我二人,也愿为东翁效力。”
教谕也一扫沉思的模样,吃吃地笑了起来。两个老男人凑到一块儿笑了一阵儿,一齐昂首看那歪在长官上的上峰。
已对贺敬文有些窜改的谷师爷却不高兴了,惧内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情,只要男人大事不胡涂就行了。但是观贺敬文行事,实在是有些胡涂的,胡涂又惧内,这就很不好了。闷头喝了一口酒,谷师爷扯了扯张前辈的袖子。
张老先生道:“这个你却放心,府上公子颇聪慧,又懂事。我是他发蒙夫子,很晓得他的脾气,沉稳有度,不戏笑,不喜游乐。老安人竟日理佛,太太尽管家务,府上女公子也极懂事。”
如果会做人的知县,会将部属们调集起来吃一次酒。对此,很多人都不报但愿,只求他快一点放人,本身好回家用饭。谷师爷也是这般想的。千万没想到,知县大人又一次让他们绝望了。贺敬文一正衣冠,清清嗓子:“这些日子,本县抱恙,县内诸事,有劳诸位了。本县当今病愈,正借此机遇,略置薄酒,遍邀来宾,聊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