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没有变的事[第4页/共5页]

贺瑶芳又被雷给劈了一回――你娘！就阿谁破脾气入了宦海，能不能留个全尸啊？！

罗太太忙说：“你有酒了！如何这般说圣上哩？”

罗大秀才几乎被亲娘坑死：这是要我顶缸呀？没何如，只得挨挨蹭蹭地上前，轻声道：“爹，姑妈是王侍郎家的人给送过来的。”

罗家其他几位奶奶看罗二奶奶沾上了贺家这财主，一道眼红、一道不屑。罗四奶奶忍不住对罗大奶奶道：“瞧二房的阿谁，热炭团儿的心机，还道旁人看不出来呐？！她怕是想亲上做亲，相中人家闺女了！姑太太的孙女儿们，生得那般好，家道又殷实，能看上她？”

贺敬文不是学得不敷好，也不是为人不敷端方――朝上没节操的官儿多了去了――毁就毁在不会做人上了，他看不透。

张先生踌躇再三，终究问道：“小娘子便如此笃定令尊必是考不上的？今离了故乡滋扰之事，放心温书，或可一试。”越来越感觉这小女门生逻辑成题目。且张老先生对于科考，也有一种神驰，倒也了解贺敬文。

罗焕抬高了声音道：“凡事，开首儿看运气、靠缘分，接下来就不能再靠这些啦，得用心！比方谢秀才，只是个引子罢了，能将你引到侍郎面前，到了侍郎面前，要如何做，能从侍郎那边获得甚么，那才是看本领的时候。有本领的人，连这引子，都能设想得出来――算了，你比我还傻，这事儿你办不得。见了侍郎，不要抬头朝人！谦逊些……”

如此直到放榜。宋平挤去看榜，畴前去后看，并没有贺敬文的名字，再从后往前找，也是没的。罗焕用了点干系，从礼部抄出票据来，休说贺敬文三个字了，连个贺字都没有。

贼的心机、贼最明白，罗四奶奶能猜着二嫂的心机，盖因她也是这么想的。她的女儿倒是与贺成章年纪相仿，她是很想将女儿嫁给贺成章的――独子，家道殷实，多好！但是没事理贺家的孩子必得每个都与罗家结婚罢？你得我不得的事儿，罗四奶奶如何甘心呢？

几个儿子一拥而上，捶背的、擦脸的、擦衣裳的，七嘴八舌，将明天的事儿说了出来。罗三秀才道：“爹，贺家表弟还递了帖子来。”说便取了来。

当然，这费事现在还没呈现。全部都城眼下最体贴的，还是春闱。贺、罗两家也不便外，都眼盯着贺敬文。心焦地看着贺敬文穿戴单衣、提着篮子入了场，一气等了九天，才见宋平将个两眼板滞、面黄唇青的人接了返来。

只不敢闹开了，一拍两散，谁都得不到，故尔在背后说说，揣摩着暗中使手腕。大奶奶也有私心，她也是想沾这姑太太家一些好处的，却又不想妯娌们来分薄了好处。罗家日子紧巴，不就是因为分的人太多了么？罗大奶奶巴不得妯娌们都不沾贺家的边儿，就她跟姑太太好，便也说：“她也不想想，那家的孩子，早早死了娘，有娘养、无娘教，如何能好？别说讲究人家看到没娘的女孩子不敢娶，就是没娘的男孩子，与全活的好人家也不大一样呢。没娘的孩子，老是古古怪怪的，可看好了哥儿姐儿们，别叫总往那处跑，也学得古怪了。”背后冒死说贺家的不好，就为了撤销妯娌们相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