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另一个目标[第3页/共3页]

罗老安人见她如此，心道，到底还是孩子，也是风趣。叮咛道：“细心不准伤了手，你们宋妈妈针线上是极好的，你便跟着她学。二姐儿纵不学这些个，读书识字也要勤奋。”

皇家的妾，也是风景无穷的，不是么？换了哪小我，都得欢天喜地地接了这差使。可她的内心，终是插着一根刺。繁华繁华那个不想，她却不想要这么大的繁华，只想着平安然安，本身做个当家主母，足矣。平素也没人不长眼地跟宫里人说甚么妻妻妾妾，但是常常思及此事，何尝不深觉得恨。

贺瑶芳越想越多，越想越远，已经在筹划要如何取信于皇后了。罗老安人安排完了事件，又叮嘱贺丽芳：“不要无事乱忙，你才多大，能管得了多少事儿？休要到处好强，好歹和婉着些儿。抽些工夫去看看你四mm，她虽小，可不知不觉就会长大了。你是长姐，要做榜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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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生母，贺丽芳也不憋屈了，转而悲伤隧道：“你又晓得了。”贺瑶芳道：“我甚么也不晓得，就是想娘了。我想给娘打扫屋子。”贺丽芳厉声道：“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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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妃平生三大憾事：1、少时家破人亡，2、与丈夫貌合神离，3、为人做妾。这三件事里，头一样对谁都能哀叹两句，另有人怜悯拥戴。第二件可与娘娘情意相通——二人对那位天子都不甚中意，却又不得不奉养这位仁兄。第三桩苦衷，倒是无人可诉的。

贺瑶芳裹着件棉大氅，抱着个小手炉子，绿萼给她在火盆儿边上烤桔子。何妈妈高兴隧道：“外头都说哥儿姐儿好呢。”

絮干脆叨，说得贺瑶芳昏昏欲睡。

幸亏两人运气都还不错，而后数日皆相安无事。贺瑶芳“识字很快”，在她爹那边留了不错的印象，贺敬文脸上的笑影儿也多了很多，贺成章又聪明乖觉，贺家竟然又调和了起来。

贺瑶芳早早练就一样本领——不管在做甚么，只要有人提到她了，她总能及时回神儿，听着长姐叫她，一昂首，呆呆地看着罗老安人。老安人道：“她还小呢，再过二年吧。”

贺瑶芳算一下年载，上一世她学针线更晚，且年纪小，也拿不稳针线，确切不急在此一时，便也跟着点头。贺丽芳被噎住了，默念一句“美意遭雷劈，我不跟小孩子普通见地”，嘟着嘴坐着不说话。

贺瑶芳慢条厮理地咽下一口汤，仰着脸让何妈妈给她擦嘴，轻声道：“你急也没用，阿婆他们该做甚么还是做甚么，不如好好用饭，有力量等阿婆他们返来了，好问这一天的事儿。”

何妈妈又提及将要过年，叮嘱她过年的一些忌讳：“那姐儿记好了，过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嗐，姐儿尽管说吉利话儿就好了……”

贺丽芳一口气堵在心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捶了捶胸口，想生机，又感觉这话有些对，不发作，又憋屈。最后闷闷一道：“我去歇个晌，你也去歇着。等阿婆返来好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