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迟来的承诺[第2页/共2页]

“如何回事？手这么冷。”老夫人轻声责备道，“你是不是又没好好用饭？”

老夫人眉头一挑，随即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文礼返来了？快，快让他出去！”

郁文礼沉默半晌，随即道：“关于荔枝……我想她或许分歧适持续留在府中。”他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如刀般刺进荔枝的内心。

这天，气候有些阴沉，仿佛要下雨。阿璃早早便把老夫人房中的窗户关好，屋子里燃着淡淡的檀香，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温馨平和的味道。老夫人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佛经，目光却不在经文上，而是凝睇着窗外不远处的院子。

“老夫人，阿璃，”荔枝轻声道，“东西我已经送到前院了，还需做些甚么吗？”

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俄然开口道：“你如果内心有事，无妨说出来。有甚么是我不能替你处理的吗？”

老夫人见他神情严厉，心中不由一紧：“甚么事？”

荔枝的眼泪终究不受节制地流了下来，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惭愧。她晓得，不管本身曾经如何，现在老夫人对她的宽大，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恩情。她跪了下来，哽咽道：“老夫人，感谢您……荔枝此生无觉得报，只愿长生永久铭记您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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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礼应了一声，目光再次看向荔枝。他微微皱眉，仿佛想说些甚么，但见老夫人在场，毕竟没有开口。荔枝灵敏地发觉到他的视野，心中一紧，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

老夫人拉着他的手，笑道：“快坐下，我正想着你呢，如何明天这么早就返来了？”

阿璃微微一愣，没想到老夫人会提起这事。她沉吟半晌，谨慎翼翼地说道：“荔枝姐姐比来一向在尽力做功德，或许她内心是真的想通了。”

老夫人笑着点头：“统统都好，你不必担忧。倒是你，老是繁忙，也该多回府看看。”

屋内的氛围刹时凝固，荔枝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咬紧了唇，尽力不让本身暴露任何情感。

老夫人没有立即答复，而是闭上眼，仿佛在思考着甚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展开眼，低声道：“我但愿她真的是想通了，毕竟，我再护她一次，也不过是因为看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人这平生，总有些时候需求面对本身的挑选，做错了，就要晓得如何去弥补。”

老夫人昂首看着她，微微一笑，伸手表示她过来。荔枝踌躇了一下，毕竟还是走到老夫人身边，恭敬地站着。老夫人拉住她的手，感遭到她手心的冰冷，不由皱了皱眉。

这番话说得老夫民气中一痛，她虽晓得荔枝话中有些情真意切，却也深知，这个曾经的亲信侍女，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心态已经有了庞大的窜改。她沉默半晌，暖和道：“你如果至心悔过，我天然不会虐待你。只是，这府中事事无常，你要晓得收敛本身的心性，不要再犯胡涂。不然，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荔枝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低如蚊蚋：“荔枝记着了。”

“母亲，”郁文礼终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踌躇，“我本日返来，另有一事想与您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