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事沉浮[第2页/共3页]

老夫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顾恤。她放动手中的书卷，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命虽苦，但心性不差。若不是家里景况所逼，恐怕也不会沦落到这里。”

阿璃端着老夫人喜好的茉莉花茶，徐行走回正堂。排闼而入，茶香袅袅而升，老夫人正靠在软垫上，手里捧着一卷古书，见阿璃出去，她放下书，目光落在阿璃身上。

阿璃心中一动，虽不太明白老夫人话中的深意，但她能感遭到老夫人的体贴。她低下头，再次深深施礼：“阿璃多谢老夫人的厚爱。”

郁文礼徐行走入，身后跟着几名侍从。他高挑的身影带着一股冷酷的气势，面庞俊朗但目光冷酷。他一进屋，便先对老夫人微微一揖：“母亲，克日身子可好？”

老夫人沉默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情感。她仿佛想说甚么，终究却只是点了点头：“你是个故意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甚么。只是今后若碰到机遇，别把本身范围得太窄了。”

郁文礼笑了笑：“不过是些买卖上的琐事，前些日子与锦言谈成了一笔大买卖，正忙着打理细节。”

阿璃神采微微变红，垂下视线，轻声道：“老夫人谬赞了，阿璃不过是个奴婢，哪敢与府里的蜜斯相提并论。”

阿璃心头一紧，强作平静，赶紧屈膝施礼：“回老夫人的话，阿璃只是昨夜有些疲累，没能好好歇息，但并无毛病服侍您。”

“好了，起来吧，不必多礼。”老夫人挥了挥手，淡淡一笑，“时候也不早了，出去把那些花窗翻开，透透气。”

“阿璃多谢老夫人体贴，”阿璃仓猝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诚心的感激，“只是阿璃必然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那里敢怠慢呢？”

阿璃略带惊奇地看着老夫人，常日里本身不过是站在一旁服侍，很少有机遇与老夫人坐下来交心。她略微踌躇了一下，还是依言坐到一旁的矮凳上，保持着端方的姿势，双手放在膝上，头悄悄垂着，目光未敢正视老夫人。

阿璃闻言，立即退下去筹办茶水。

阿璃内心一酸，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热。她从小到大从未体味过如许的体贴，老夫人的话，像一阵暖风吹进了她冰冷的心房。她深深施礼：“阿璃感激老夫人的照顾，今后定当竭尽尽力奉养您。”

阿璃赶紧回声，回身去将窗户翻开，凌晨的冷风异化着院子里桂花的暗香劈面而来，让她心头那股沉重感稍稍放松。老夫人的话还是回荡在她脑海中，仿佛在提示她，另有一种她从未假想过的将来。

“阿璃，”老夫人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体贴，“你在郁府也有几年了吧？这几年里，见你也长成了大女人，若不是晓得你的出身，还觉得你是我这府里的蜜斯呢。”

阿璃点头回声，轻步退了出去。她走出房间，心中那股庞大的感情还是难以消逝。她清楚本身不过是个寒微的奴婢，任何的美意与温情都像是一阵长久的东风，转眼即逝。但恰是如许的温情，才让她在这冰冷的府中找到了半晌的安慰，支撑着她对峙下去。

老夫人将她细心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体贴道：“你如果太累了，就歇歇吧，让其别人来服侍我就是。年青人熬不得太久，身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