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 大结局 下 沉沦，不问今夕何夕[第2页/共4页]

施婳哽咽，眼泪滂湃而落，她松开手，去端住他瘦到凸起的脸，她的手心是热的，不像他怀中的婳婳，冰冷，没有温度。

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却不敢碰她，更怕呼吸重一点这幻境就醒了。

温荀一向走到院落深处站定，他点了一支烟，有些扭曲的两根手指几近夹不住烟，簌簌颤抖不断。

差未几了，时候差未几了，这梦也要醒了，也该醒了。

施还礼和施敬仪对视了一眼，又去看站在施婳身后沉默不言的温荀。

那仿佛是灭亡边沿的最后一场欢爱普通，蚀骨销魂，存亡难忘。

施敬书俄然感觉眼窝里一片滚烫湿热，他偏过脸去，热泪澎湃而出，可他却又捉紧了她的手笑，笑的狠恶咳嗽起来，倒是发自肺腑的畅快畅怀。

贰心内都晓得，可却从未曾痛恨。

施婳双手纤细指尖几近堕入他臂上健壮皮肉中去，她本日真的疼的短长，前戏未足，他那边又较之昔日更离谱几分，她不免有些受不住。

“哥你看清楚……我是婳婳，我返来了哥，我不走了，我今后就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她还在，她竟然还在，她如何，还在？

恍惚的视野里，她的脸庞还是还在，攀附着他手臂的那只小手，也还是温热，他闭了闭眼，嘴角漫出辛涩的笑，老天爷是不是也在不幸他，以是要他一向沉湎不能复苏。

施敬书狠狠闭上眼，又展开来，月光如水铺陈在偌大的床上，也洒在她半边芙蓉面上，她长发狼藉胶葛，手臂揽住他的腰肢，呼吸沉沉寂谧。

而他更荣幸，婳婳只能孕育他的孩子，以是，那些委曲，辛苦，又算甚么呢？

洗洁净的婴儿包进襁褓当中，捏着小拳头皱着眉睡的呼呼的，胎发乌黑稠密，像极了施婳刚出世时的模样。

月光无声，只是将他们二人温馨覆盖，施敬书间或听到窗外秋虫微鸣，却似是在悲鸣本身的生命到了绝顶。

半晌后，倒是他现转过身去看向二人，近乎无声的说了一句：“我们先下去吧。”

“哥哥……你弄疼婳婳了……”他抱的太紧，施婳睡梦中都要没法呼吸了，困乏至极呢喃抱怨，却似好天的轰隆，俄然炸响在他耳边。

施婳微抬了抬手，温荀从速悄悄握住。

但求，年年有目前，岁岁，同本日。

施婳摇点头：“是你委曲了。”

他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只是口中自始至终，不断呢喃都是施婳名字。

可他却还是一点一点变的复苏。

施敬书瞧的内心妒忌，目睹温荀一起大汗淋漓奔出去，他更是眉头紧皱：“先去洗一洗再来，大人小孩现在都娇弱着呢。”

“我向来没有讨厌过哥哥，我向来都是爱着哥哥的啊。”

施婳唇角弯起笑意，金饰手指与他的紧紧交缠，然后一点点的攥紧，再不分离。

施婳哭的哽咽，却又眼底含了笑，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贴在本身脸上：“是我，哥，是我返来了……”

施婳睡的并不平稳，窗子外还是一片乌黑喧闹时，她睁了眼，身上还疼着，脑筋里还是浑沌，可第一个动机就是摸向身边，直到手指触到他的身材，温热的，她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温荀站着不动，紧蹙着眉，可眼底倒是包涵的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