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沦为囚犯[第1页/共4页]
都是老熟人,客气话说多没意义,白绮歌淡淡道了声谢,而后又沉浸到无边思路中。
南信郡守是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一手捏着盖有天子玉玺的函件,一手不断在滚圆的肚子上揉搓着,看起来好笑至极。
“白将军放心,末将定会尽快找出证据为将军挽回明净,毫不教白将军接受委曲!”萧百善深吸口气,转向南信郡守时还是一脸凶恶,“白将军是我大遥太子妃,谁敢用心刁难侵犯,我萧百善第一个不会饶他!”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量,做郡守一月俸禄不过七两银子加三石白米,这笔钱就算去掉分给随行官兵的还绰绰不足啊!南信郡守舔了舔嘴唇,想持续摆官架子,却在银子叮叮铛铛的碰撞声中变成了高兴笑容:“好说,好说!来人,快去前面驿站购两辆马车!公子路见不平、侠肝义胆,本官佩服至极……”
两侧官兵来不及行动,蓦地面前一道乌黑寒光,长而细的软剑横在宁惜醉身前,苏不弃身上披收回的凛冽寒意压迫得无人敢行动半分,只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站着。
“萧将军,让我再留几天吧,另有些事我想弄明白。”对萧百善,白绮歌直言不讳。
萧百善花了些时候给白绮歌讲授当前环境,冒充安陵兵士的伪军对广戍军形成的伤害,包含大遥诸多将士的仇恨,以及军中对白绮歌俄然失落又俄然呈现的猜忌,同时也拿出遥皇命令要白绮歌速回帝都的传信。
“白将军,路上保重……”
“到帝都来往车马费、食宿费我出,除了朝廷给的饷银盘费外我再给你一千两,你只需把她的桎梏翻开,换上马车,好饭好菜服侍。”
她一心一意为大遥江山社稷,虽说有私心在内里,对这片地盘群众的虔诚倒是实在无假的。昔日盗窃设防图开罪是究竟,即便顶罪也是理所当然,可现在她甚么都没做错却要钻进这沉重的桎梏里,天理安在?
萧百善也明白白绮歌是为了大局才忍辱负重,声音一哽,哈腰在篝火堆里翻捡半晌,然后低头走到白绮歌面前,将热热乎乎的两枚鸡蛋塞进紧攥的拳头里。
宁惜醉一句话都没对白绮歌说,直接冲到前面横过马车拦住郡守骑乘马匹,脸上不是平时的温文尔雅,而是与苏不弃近似的麻痹冷酷,手指遥遥指向白绮歌:“把桎梏解开。”
再度展开眼,澄净乌黑的眸子里光芒闪动,有若晴夜里漫天明星,身上的痛也不那么难过了。白绮歌简朴梳洗后走到帐外,平视营中点点篝火深深呼吸。
南信郡守天然不会乖乖照做,肚子一挺,官威实足:“哪来的狂徒?来人,当劫囚的一道押走!”
宁惜醉的帐篷在广戍虎帐外,自安陵那边返来后白绮歌一向忙着,好久没与他来往,以是直到白绮歌被押送上路后半日才从萧百善处得知动静。不等宁惜醉叮咛,苏不弃利落地清算好东西装上马车,沿着押送步队分开方向飞奔追去,到第二日凌晨便赶到了白绮歌身边,当时,白绮歌的手腕已被沉重粗糙的桎梏磨得红肿破皮。
为着不扳连萧百善带上桎梏,可她还是委曲,还是难受。
等白绮歌清算好东西托付印玺,南信郡守迫不及待催促上路,一副沉重桎梏搬到面前,眼看就要往白绮歌头上罩去。
以后几天白绮歌一向繁忙在武库和渡口之间,试图找出证据揭穿本相,以证明本身并没有投敌叛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可不想一副忠肝义胆被黑成卖民贼,当年承担白绮歌本尊偷献设防图导致昭国灭国的罪恶已经够苦了,再经历一次万民唾骂,她的精力估计负荷不了。但是实际老是残暴的,几天下来不但没有找到胭胡国冒充安陵军的任何证据,反倒等来了又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