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无忧草[第2页/共2页]
嗯,看来,这一碗才是祖母的。
连翘的声音抖得拾不起来:“是,是无忧草……”
沈溪再也坐不住了,惨白着一张脸,直跳起来,仓猝便伸手到本身的喉咙里头挖,头一歪,然后哇地一口,将方才吃下去的燕窝,都呕了出来!
韦老夫人含笑道:“吃吧。是灶上的专门炖的,跟你姐姐的不一样。她那是市道上买的,我这个是你姑姑从南边特地送来的。”
罗氏转头掩面痛哭起来。沈信言上前半步,把老婆揽在了怀里,昂首有些担忧地看向韦老夫人。却见老太太正握着寿眉的手,神采乌青,胸脯起伏不定,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沈溪,尽是嫌恶悔恨。
沈溪则转头看了一眼连翘。
沈濯站在他中间,面无神采:“您看着就晓得了。”
这下子,世人齐齐色变。
焦妈妈惶急无助,跪在地上,拿着纸包抬头看向沈恭、沈信诲,却被他两个一一避开目光,不由得泣不成声:“姑爷啊,她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能在这类存亡关头不管她……她再十恶不赦,也是你的骨肉啊!”
无忧草?
沈恒气得胡子直抖,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碟汤勺跳得乱响。
顾氏和杨氏、米氏赶紧站了起来,避到韦老夫人身侧。
杀气在沈信言脸上一闪而逝。
却不测埠发明,焦妈妈就与连翘站在一处,冲着她微微点头。
这时,外边坐着的一众男人们也发觉到不对劲,赶紧都走了过来。
冯氏感激得热泪满眶,连连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却见冯氏浑然不知的模样,只得把她推在一边,本身在沈溪怀里腰间摸索。半天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红色纸包,忙擎了,声色俱厉地问连翘:“是不是这个?!”
冯氏抱着沈溪,哭得死去活来:“傻孩子!你如何能做这类事?你如何就傻到这步地步……”
沈恒早就被沈典扶着在沈濯中间坐下,脸上另有一丝茫然,低声问沈濯道:“微微,这是,如何了?”
焦妈妈早就一边哭着一边三步两步畴昔替沈溪捶背,又去搀扶冯氏,却一个字都不说。
沈溪正在吃的那一碗,是本身的……
世人的目光又惊又疑,齐刷刷地转向连翘。
连翘已经抖得牙关战战,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赶紧一推焦妈妈,冯氏急道:“就是这个,快……”
连翘头都不敢抬,伏在地上,结结巴巴:“解药,蜜斯自,本身收着……奴,奴婢不晓得在那里……”
但是沈溪到底还是晕了畴昔,眼角唇边,七窍里渐渐地沁出黑红的血来!
焦妈妈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去席上端了一盏温水,把那纸包里的药粉在里头化开,又拿了一根筷子,将沈溪已经紧咬的牙关撬开,将那盏药水缓缓地给她灌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已经颤抖得捧不住碗了,目光却不听使唤普通,直直地看向了连翘。
那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