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谈[第2页/共4页]
“叶浮生,是真名?”
房间里一时候静得可骇。
言罢,他一头撞在楚惜微身上,没骨头般靠着主子的后背,顿时打起了呼噜。
她说话时眉头一抖,脸上满满的迷惑,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初到此地的荡子能跟断水庄主有甚么交集,是以美目一眨,表示他从速坦白从宽。
没有人能看清这一刀有多快,就算看清了,也难以躲开。
“现在是。”
一样的招式,一样的刀,由分歧的人发挥出来,就是天差地别。
谢无衣渐渐起家,抓起挂在屏风上的外袍罩在身上,内力瞬息蒸干了身下水珠,长发披垂身后。
也不知究竟说了些甚么,没一会儿,薛蝉衣和谢离就走了出来,小少年眼眶微红,时不时吸吸鼻子。
叶浮生安抚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庄主此言能够了解。”
谢无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叶浮生没有躲,他的左手顺势而上,未触刀锋,已被无形刀气割出细细的伤口,但是那只手就像红楼女子委宛拈花那般,指尖在刀锋上悄悄划过,手腕翻转,鲜血从伤处流到虎口,刀刃却被他拈在指间,离肩颈只要分毫不对。
闻言,谢无衣的手劲一大,扣住叶浮生脉门的三根指头几近要嵌进他肉里去。豪杰不吃面前亏,叶浮生立马改口道:“哦,是给我那块玉的人。”
谢无衣看着他,把这番没头没脑的话细心想了半晌,身材蓦地一动,左手捏住桶沿,指节收回纤细的咯吱声。
他说话间瞥了谢无衣一眼,那人伸出削瘦的手臂取过了安排在中间的外袍。
薛蝉衣敏捷办理诸多事件,把一干人等都安排安妥,这才带着谢离翻开了房门,谨慎翼翼地走出来。
叶浮生和他这才是第三次见面,晓得这位谢庄主的脾气不似传言那样温文尔雅,反而凌厉逼人,深感传言不成信。但是现在,谢无衣却像名刀入鞘,收敛了统统锋芒,让他恍忽有种错觉。
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纵使天高海阔,但是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世俗人多眼杂,常常擦肩接踵,究竟要如何才气把一小我统统的陈迹抹得干清干净,波澜不兴?
“在此之前,我曾狐疑你是在扯谎,现在……”谢无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如何死的?”
叶浮生刚到身边,谢无衣就展开了眼睛,道:“替我加些热水。”
叶浮生道:“所谓的‘他’,是谁?”
叶浮生笑道:“在我们那儿,统统人都是没驰名字的。直至死光临头,他才把那块玉佩拜托给我,鄙人看到上面阿谁字才晓得他之前是姓谢的……啧,他倒是和庄主很有缘分,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